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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沉暗，鳳九聽見了他的聲音，想要伸手抓，卻什麼也摸不到，她緊咬著牙關，努力地衝破這黑暗的牢籠，飛向前方的一點光明！

鳳九動了動沉重的眼皮，緩緩地睜開了眼，看見了他盛滿了擔憂的眸子，這一眼，恍如隔世。

東華柔聲安慰她，&ldo;九兒，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rdo;

鳳九連應一聲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虛弱地點點頭，幅度也是非常小。

&ldo;帝後，用力啊！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rdo;穩婆聲音高亢，語氣掩不住的驚喜。

鳳九急促地喘息起來，熟悉又可怕的痛感再度襲來，肚子就好像被吹足了氣，脹痛得彷彿要爆炸一般，她深吸一口氣。

下一刻，萬眾期待的嬰兒啼哭聲響起，可腹部的痛感卻更加強烈，鳳九喘息著，完全是下意識地在用力往外推，接著，又響起一聲嬰兒啼哭聲。

&ldo;恭喜帝君、帝後，喜獲麟兒。&rdo;

穩婆一人抱著一個，祝賀著東華和鳳九。

房中的侍女放下手頭事務，紛紛跪倒在地，高聲道：&ldo;恭喜帝君、帝後，喜獲麟兒。&rdo;

穩婆將孩子處理好之後，裹上不同的襁褓，抱過去給鳳九過目，&ldo;紅男綠女，一對兄妹。&rdo;

&ldo;兩個？&rdo;鳳九微微愕然，嗓音極度沙啞。見著那兩個皺巴巴的小娃娃，她微微一笑，眼中已有了為人母的柔和光輝。

&ldo;將孩子們抱出去，給他們看看吧。&rdo;東華吩咐著，擔憂地黑眸始終不離鳳九孱弱而蒼白的臉龐，他為她擦去額上的汗，舉止十足輕柔，&ldo;你先睡一會兒吧。&rdo;

鳳九看著他，正想要說話，東華搶著又說：&ldo;我會陪你。&rdo;

鳳九微笑，深濃的疲憊感接踵而來，她合上沉重的雙目，沉沉睡去。

東華在她身邊側躺下，輕撫著她慘白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他輕輕在她額上印下一吻，&ldo;九兒，謝謝。&rdo;

鳳九睡了很久，她醒來的時候，邊上躺著一雙寶貝。東華則站在桌邊，不知道在幹嘛。

鳳九眼睛紅了，&ldo;東華……&rdo;

聞言，東華轉過身，手裡端著一碗粥，桌上原來是一口小鍋。

&ldo;先喝點粥，填填肚子。&rdo;他舀起一勺吹了吹，待溫度差不多了，才遞到她的唇邊。

鳳九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一片暖融，像是化開初雪的溫暖日光。她一口一口地喝著他餵過來粥，不知不覺的，竟落了淚。

&ldo;是哪裡又痛了嗎？&rdo;男人變得很緊張，他把碗在矮桌上一擱，就要給她把脈。

鳳九的淚因為他不經意的溫柔落得更急，只見她不好意思地搖搖頭，&ldo;不是，就是得很感動。&rdo;

東華擁住她，抱得很緊很緊，&ldo;九兒，回想起那一日，我卻只覺得害怕。&rdo;

&ldo;我沒事。&rdo;鳳九輕撫著他的背，安慰著他。她看到了他那一日有多麼驚慌。

&ldo;所幸，你我命中就這一雙兒女。&rdo;東華很是慶幸，這兩個孩子一次都生出來了，若再來一次這場面，他一定會瘋。

&ldo;傻瓜。&rdo;人家都是求多子多孫、福澤綿延的，怎麼他竟是反過來的？&ldo;就說我婆婆，她可就生了五個。&rdo;

&ldo;所以，我很佩服白止。&rdo;這是東華的真心話，對他而言，光是這一次，就足夠此生難忘了。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