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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東華附在她的耳邊，&ldo;不然呢？&rdo;

鳳九嚇了一跳，身子往後栽倒，被東華攬住腰際，這才倖免於難。

&ldo;看你的樣子，你該不會以為……&rdo;東華欲言又止，促狹之意很是明顯。

&ldo;沒有！我沒有在想洞房的……&rdo;鳳九想著否認，卻是不打自招。

東華&ldo;嗯&rdo;了一聲，若有其事的說道：&ldo;看來娘子很是期待。&rdo;

鳳九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她跺了跺腳，&ldo;你故意的！&rdo;

☆、第十八章

東華將頭髮束起，發色也成了烏黑的墨色，正在門外等候。一襲菘藍直裾長袍，外披一件黛紫鶴氅，只有衣緣、袖緣呈玄青色，一如鳳九在迷蹤林初遇見他的打扮。

一身湘妃輕紗的鳳九開啟門，見他這副裝束，眼裡閃著好奇的光芒，&ldo;帝君這是……&rdo;

&ldo;既是去凡間，自然得入塵隨俗。&rdo;在凡世，一頭華發還是招搖了些。

鳳九看著他，一臉的欣賞，&ldo;我的帝君怎樣都好看。&rdo;縱使刻意往凡人的裝扮靠近，可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縹緲仙氣，還是一樣的超凡脫俗。

東華一笑，&ldo;我們走吧。&rdo;

&ldo;等等。&rdo;鳳九走去桃花樹下，小心地摘了片花瓣貼在眉間的鳳羽花上，花瓣融入肌膚，將那天生緋紅的鳳羽花給隱去了。東華抬起手，觸碰她光潔的額，神色恍然。

鳳九苦惱地解釋起來，&ldo;之前這花被稱作妖花，害我犯了整整兩年的相思。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除去比較好。萬一我又被當成妖女，被抓起來了怎麼辦？&rdo;

&ldo;我不會讓你被抓起來的。&rdo;修長指尖在她額上流連著，東華狀似疑惑地輕喃出聲，&ldo;九兒，不知為何，沒有印記的你，竟也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rdo;

&ldo;會嗎？你下凡的時候，就說對這胎記似曾相識，如今胎記沒了，你竟也覺得熟悉。或許，我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見過了呢。&rdo;鳳九輕笑著說。

&ldo;也許，真讓你說對了。&rdo;腦海中千頭萬緒，卻怎麼也理不清這熟悉的感覺究竟來自何方，東華搖了搖頭，不再去深究這個問題，&ldo;我們現在下去，正好過了九重天的酉時，按凡間年月看，恰逢秋月。&rdo;

&ldo;好呀好呀，我都好久沒去凡間了！&rdo;

&ldo;好久？&rdo;東華不解地看向她。

&ldo;我爹說，依我的性子，極有可能擾亂人間秩序，便不讓我去。再加上平時要給姑姑做飯，只好在青丘四處逛了。在迷蹤林遇見你的時候，是我第一次出去，本想抄個近路回青丘，誰知道遇到了金猊獸，還險些……死於非命。&rdo;所以，她也不敢再往外邊跑了，誰教她法力低微呢。而且……鳳九悄悄瞄了東華一眼。遇到他後，她思索的內容也皆成了該如何上九重天去。

&ldo;那的確是夠久了。&rdo;

鳳九偏過頭，&ldo;帝君怎麼會想到，要去凡間？&rdo;

&ldo;我只是覺得，偶爾也該好好利用一下做神仙的特權。&rdo;

&ldo;特權？你是說法術一類的嗎？&rdo;

&ldo;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