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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高興地挽著他的手臂，一點都不覺得惋惜，&ldo;能和你在凡間看這些，我也一樣開心。等到夜華從沉睡中甦醒，我們再去碧海蒼靈和青丘，也不遲啊。&rdo;

&ldo;我們現在去哪兒？&rdo;鳳九想了想。在人間，哪兒的日出會比較好看呢？

東華慡快地給出了答案，&ldo;雲華山。&rdo;

&ldo;冷嗎？&rdo;東華低下頭，圈著她的手臂圍得更緊。

鳳九回望他，&ldo;不冷。&rdo;笑得很甜。

&ldo;我們來的早了，怕是要等上一會兒。&rdo;東華看了看天色，預計著，還要過兩炷香的時間，天才會開始變亮。

&ldo;那正好，我還可以被你多抱一會兒。&rdo;鳳九往身後偎了偎，舒服地喟嘆一聲。

東華低笑，&ldo;樂意之至。&rdo;

&ldo;嗯……你之前，是有來過這裡看日出嗎？&rdo;

東華回憶著，緩緩說道：&ldo;來過一次，不過是很久之前了。&rdo;

&ldo;有多久？&rdo;

&ldo;久到……你還沒出生。&rdo;

&ldo;那也不是很久啊。&rdo;鳳九不以為然，&ldo;我也看了你做天地共主的時候，約莫也有十幾二十萬年，我只是出生得比較晚而已啊。&rdo;

&ldo;只是比較晚？&rdo;東華好笑地揶揄。

&ldo;好吧……再稍微晚上一點。&rdo;鳳九不滿地看他，&ldo;你又要嫌我小了嗎？&rdo;

東華感嘆，&ldo;若是我和你爺爺一樣，只怕我的孫兒都比你要大上許多。&rdo;

&ldo;這又如何？你、折顏、墨淵還有我爺爺，四個人裡面只有我爺爺成親了啊，這就說明是我爺爺成親成得早了。&rdo;鳳九振振有詞地說著瞎話。

東華對她歪曲事實地能力讚嘆不已，&ldo;倒成了你爺爺的錯了？若他沒有成親，何來你爹，又何來你？&rdo;

&ldo;反正……你也說過，你做天地共主的時候，我爺爺還沒有成親。可是我出生的時候，你也還沒有成親啊。男未婚、女未嫁的，哪還有什麼問題？&rdo;

&ldo;你啊……&rdo;見她如此理直氣壯，東華反倒無言以對。

&ldo;那你，之前是獨自來此的嗎？&rdo;鳳九想起了前面的話題。

東華蹙眉，腦海中的記憶模糊得抓不住，&ldo;隱約的印象中，我不是一個人來的。&rdo;

鳳九抓住他的手臂，&ldo;男人還是女人？&rdo;

&ldo;和我同行的，也未必一定就是人啊！&rdo;她考慮的方向還真是特別。

&ldo;是嗎？那會是什麼？&rdo;

&ldo;我記不太清了。&rdo;

&ldo;所以，還是可能有個女人和你一起來咯。&rdo;女聲顯得氣悶。

東華故意預設她的猜疑，&ldo;嗯，是有可能。&rdo;

&ldo;這下好，不打自招了吧。&rdo;鳳九的聲音變得更加悶。

&ldo;只是，這可能性也太低了。你隨宮娥們住過偏殿，想必也聽說過我太晨宮仙娥下界的事。&rdo;

&ldo;嗯，知道。所以我那時候就暗暗發誓，要老實一點，千萬不能被丟下去。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