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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裡的笑意更深，然後，東華如他所願，拉著臉紅如血的她離開了此處。

二人一路直走，道路旁的攤販越來越稀疏，燈火也是越發闌珊。他們走上一處已有些年代的拱橋，&ldo;那邊看起來好熱鬧啊！&rdo;鳳九指著遠處岸邊的秦樓楚館，燈火輝煌，像條閃亮的絲帶綴在河的邊上。

&ldo;九兒可聽過秦淮河？&rdo;

&ldo;十里秦淮河？&rdo;鳳九抽了口氣，語氣難掩激動，&ldo;那河岸邊的，豈不就是……&rdo;

&ldo;煙花之地。&rdo;

鳳九期待地望向東華，扯了扯他的袖子。

見到妻子出人意表的反應，東華忍不住皺眉，有點不詳的預感。

&ldo;我要去。&rdo;三個字便落實了東華心中的不安。

&ldo;為何？&rdo;

鳳九說得條條是道，&ldo;我在凡間的畫本子裡看過，青樓是個會出奇女子的地方，尤其是秦淮河兩岸。&rdo;她眼巴巴地瞅著他，&ldo;你會帶我去的吧。&rdo;

&ldo;拉著夫婿去青樓，我的小娘子也是奇女子啊。&rdo;東華笑著感嘆，&ldo;我去那裡，你不會擔心？&rdo;

&ldo;你方才不是說，我是你的最愛嗎？&rdo;

&ldo;我是這麼說的嗎？&rdo;東華側目，驚訝於她的改編能力。

&ldo;是啊！&rdo;鳳九回答得面不改色心不跳，&ldo;所以，我相信你，也相信沒有人能拆散你我。&rdo;

他是不是該感到高興？東華無奈地嘆了口氣，&ldo;那你也太放心了。&rdo;

&ldo;去嘛！去嘛！&rdo;鳳九反覆懇求著，一雙大眼睛晶晶亮亮的。

看她如此期待，東華著實不忍違逆其心意，食指曲起，敲了敲她的額頭，&ldo;那就去吧，只是，你確定要這樣去？&rdo;

鳳九心中一喜，反駁道：&ldo;當然不是啦！&rdo;她搖身一變，化作了一個文弱書生的模樣。

&ldo;你這樣，倒幾分神似從前的司音。&rdo;東華沉吟。

&ldo;我聽折顏說過，他當初是直接將姑姑變作男兒身，才送去崑崙虛學藝的。這個障眼法甚至還瞞過了自小便與姑姑相識的玄女。&rdo;

&ldo;但應該瞞不過墨淵。&rdo;

&ldo;是啊，折顏也這麼說。&rdo;鳳九點頭，&ldo;所以啊，我才會擔心墨淵上神會不會對我姑姑抱持著師徒之外的心思。不過，這裡都是凡人，應該不用做得那麼徹底吧。&rdo;

&ldo;不然呢，你想要我把你變成男兒身？&rdo;東華似笑非笑地反問。

&ldo;還是別了吧。&rdo;鳳九嚥了口口水，&ldo;感覺那樣會很不自在。&rdo;

&ldo;那就好。&rdo;東華鬆了口氣，如釋重負地說道：&ldo;我方才竟為那些風塵女子擔心了起來。&rdo;

鳳九不滿地撅起嘴，打了他一下，&ldo;說什麼呢！&rdo;

&ldo;這位公子，咱們走吧。&rdo;那&ldo;公子&rdo;二字，他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ldo;好啊！&rdo;鳳九自然地抓著他的手，就往前走去。

只見東華怪異地看了她一眼，&ldo;你確定要這樣拉拉扯扯的？&rdo;

&ldo;反正這裡四下無人，等到待會兒有人了，我再鬆開也不遲啊。&rdo;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