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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著疼痛站起來,一瘸一拐進了屋,畢瀾還沒歇下,在桌子上伏案畫著什麼。
「嘶……啊……」傅雲舒呼痛。
畢瀾抬起頭,見傅雲舒姿勢怪怪地歪在床上:「你怎麼了?」
「不知道是誰,在院子裡放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煉材,我被絆了一跤。」傅雲舒捲起胳膊袖子,手肘處鮮血直流,傷口不小。
畢瀾放下手中的紙筆,走到床邊:「是我放的,對不起。」
傅雲舒忍著疼:「你放那些東西做什麼?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在鑽研煉器之法。」畢瀾走到書架前面,取下紅色藥盒:「昨天我整理書架的時候,看到這個藥盒,裡面是止血化淤的藥膏,你抹上。」
傅雲舒接過紅盒子,正是東方意給他的那個藥膏:「你能分辨裡面藥膏的功效?」
「略懂。」
傅雲舒一隻胳膊受傷,動作僵硬彆扭,畢瀾提議:「我幫你吧。」
傅雲舒的身體很敏感,上輩子也是這樣,對於疼痛,情熱,或者癢,皆十分敏感。
他抖著嘴唇:「畢瀾,你輕點。」
「叫我大師兄。」
「嗯,你輕點,大師兄。」如果不是受傷了,此刻,傅雲舒很想抽人。
畢瀾:「這樣行嗎?疼嗎?」
「疼疼疼!再輕點,啊啊啊,不是跟你說了嗎?輕點。」
畢瀾不驕不躁:「你還上不上?再輕點,沒法弄了。」
「上。」不上藥好得更慢,傅雲舒咬著唇,聲音發顫:「我不出聲了,你弄吧,記住,輕點。」
房屋外面,聶鈺去而復返,他站在窗外,頎長清雅的身姿幾乎化作了一座石雕,一動不動。
屋裡不斷傳來傅雲舒的痛呼聲,跟畢瀾的話語聲,聲聲鑽入聶鈺的耳朵,炸得他腦中的筋一陣陣抽痛。
第13章
聶鈺終於忍無可忍,一個閃身,瞬移回冷霄殿。
他突然出現,守衛冷霄殿的莊松跟莊柏並沒有發現他。
莊柏吊兒郎當的:「師兄,這批新弟子中有幾位師妹長得美貌靈動,師兄不考慮結個道侶?」
莊松:「修為未精,哪有時間考慮那些?」
「嘿嘿,師兄快到而立之年了吧?還不趕緊享受魚水之歡,更待何時?我如果有師兄這般精湛的修為,早抱得美人歸了。」
莊松斜睨了他一眼:「就是因為你是這種心裡,才沒有我這樣踏實的修為。」
莊柏賊兮兮道:「師兄,你每天一本正經的,平時怎麼紓解自己的需求?都是血氣方剛的的年齡。」
莊松瞪了他一眼:「你小子,臉皮真厚!心思少用在這些歪門邪道上,用心修煉。留仙門的心法,尤其是掌門師尊的心法,向來是清心寡慾,你看掌門何時染過塵埃?」
「師尊是神,我等只是凡人,別說做兄弟的沒告訴你,藏書閣第五層,東北角,全是關於雙修之術的指導方法,如果師兄有需要,可以去看。」
「我才不去,你也別去,看了反而亂了心神,噤聲吧,師尊快回來了,別汙了師尊的耳朵。」
他的話音未落,一月白色身影飄過二人,片刻未停地進入冷霄殿。
恍惚間,莊柏瞥見聶鈺的臉色青,他後背發寒,傳音問:「師兄,我們的話,師尊沒聽到吧?」
「最好沒聽到,否則,師尊不扒了你的皮。」
早到了應該歇息的時辰,聶鈺坐在書案前,遲遲沒有上榻休息。
他腦子裡一會是傅雲舒強忍的呼痛聲,軟糯的哀求聲,一會是兩名守衛弟子關於血氣方剛,男子需求的言論。
月上中天,守衛弟子也去睡覺了。
聶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