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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大皇子這幾年來勾結納爾國的罪證也都一一揭露, 可謂是東窗事發。
鐵證如山, 大皇子的謀逆之心路人皆知,皇上心寒, 一旨下令大皇子關押宗門府,永世不得自由。
身為納爾國公主的大皇子妃,又恰逢兩國戰事,在大皇子入獄的前幾日查出身懷有孕, 皇上仁慈,下旨大皇子妃不必隨大皇子入獄, 仍居玉明宮養胎。
除了邊塞的戰事,皇宮裡人心惶惶,皇后已經在金鑾殿外跪了一下午了。
往日的風采不在,皇后神色抑鬱, 精緻的妝容也掩蓋不住滿臉的風霜與疲倦。
整個人就如沒了生氣。
蕭貴妃經過,卻沒有走近,只是遠遠的看著跪在金鑾殿下面的女人,久久不言。
身後的丫鬟止語不解。
「娘娘,為何不走了?」
她手裡還端著娘娘親手為皇上熬製的補湯。
蕭貴妃眉眼沉靜,過了一會,終究是轉身離開。
「走吧,今日不去見皇上了。」
止語不解,不過還是隨著蕭貴妃轉身離開了,只是在轉身之際,止語瞧見了跪在宮殿門口的皇后,心下一顫,不由猜測,娘娘突然改了注意,難不成是因為皇后娘娘在那裡?
止語轉身,隨著蕭貴妃往回走。
「娘娘,奴婢看見皇后娘娘了。」
蕭貴妃姿態閒散,步履優雅,微微頷首,「恩。」
止語有心多問幾句,「娘娘,您臨時改了主意不去見皇上,是不是因為皇后娘娘在那裡呀?」
蕭貴妃笑了笑,並不責怪止語膽大包天的揣測,畢竟這宮裡難得有個心思純敢說話的。
瞧見貴妃娘娘沒有說話,止語心有不解。
她家娘娘如今也算是宮裡的頭一人了,皇后娘娘大勢已去,娘娘為何要避著皇后娘娘?
「本宮聽說佑兒近日與一女子走的近?」
止語意外,隨即反應過來,低首應道:「是有那麼回事。」
聞言,蕭貴妃笑了笑,「可知是哪家的姑娘?」
止語想了一會才道:「是平武侯的長女,名喚唐茵。」
「唐茵。」蕭貴妃暗自輕念,隨後眯了眯眼,「平武侯?」
不知想到了什麼,蕭貴妃狀似無意的道:「佑兒今年可快近二十了?」
「是。」
蕭貴妃瞭然,也不說話,只是在心底暗自思量起了平武侯,若是她沒有記錯,這次與納爾國的大戰,平武侯也是領兵之首。
蕭貴妃蹙眉,平武侯這人文還行,若說武卻是連三腳貓的功夫都沒有,當年以口舌之能擊退了米蘭國,被封為侯,如今皇上派他去徵戰,難不成是打算讓他憑藉口舌贏戰?
察覺到自個兒想偏了,蕭貴妃笑了笑,不知怎的,突然回了頭。
身後跪在金鑾殿外的皇后背脊挺直,儘管膝蓋已經隱隱顫抖,可這挺直的背脊就好似她最後的驕傲,容不得絲毫退縮。
蕭貴妃收入眼底,轉身徑直離開。
拋卻那些浮華的身份,不過都是些為兒操心的母親罷了。
她與皇后鬥了大半輩子了,這一生都是為了兩個男人。
到了最後,她終究是參透了一句話。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聽說大皇子妃的胎兒流了?」
蕭貴妃突然提起,止語微怔,低首道:「是,昨兒流的。」
聞言,蕭貴妃回眸,淡淡的嘆了聲氣,搖了搖頭,「罷了,回宮吧。」
與蕭貴妃所想的不差,這未過三日,邊塞便有人傳來了平武侯被敵軍俘虜的訊息。
阿福也是在這一日見到了已經近三月沒有相見的唐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