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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有用,暫時先保留。」宗彬斌接過話說,「我吃完了,我來說發現。昨晚我把孟支那邊送來的監控影片又看了一遍。」他把擷取出來的一小段影片投在螢幕上,「這一段可以看到,司機的右手從軀幹和方向盤中間的位置落回到方向盤上。按照人物動作邏輯分析,這應該是個動作的後半段,在進入監控區域之前,他的右臂有很大可能是在靠近軀幹的一側。」
謝瀟苒仔細看了那張照片,說:「摸臉,或者摸耳朵。」
海同深道:「司機很有可能是佩戴了入耳式藍芽耳機或是其他通訊裝置,他這個動作有很大可能是在調整耳麥。」
「你還是少說話吧,再這麼下去真成破鑼嗓子了。」宗彬斌把水杯推到海同深面前,「確實就像海支說的,我懷疑司機是佩戴了耳機,也就是說,司機開車向亓支打招呼這件事也並不是他一個人完成的。」
海同深還是開了口,總結說:「這兩名死者的死因應該不是巧合。現在事情很明顯就是衝著亓支來的,但我們不能只靠亓支一個人去回憶以前的事來推斷猜測兇手。梅花雖然是一種象徵,但拋開梅花來說,現在我們面對的還是兇殺案,所以仍然要按照應對兇殺案的方式去偵破。」
宗彬斌點頭:「明白你意思,我和濤子從傳統路子走,鄭暢留下來機動後援,二位領導一個重感冒,一個是目標人物,就先『家裡蹲』吧。瀟瀟再跟技術室那邊碰一下細節,看有沒有遺漏。」
第三十九章
專案組組員各自忙開,亓弋則跟著海同深回了辦公室。「我覺得你應該去醫院。」他說。
海同深擺了擺手,疲憊地坐到了沙發上。亓弋輕輕嘆了口氣,倒了溫水走到他身邊,盯著他把水喝下。
「你這樣不行的。」亓弋說著話,海同深卻已經躺到了他的腿上,聲音嘶啞到近乎失聲:「別說了,讓我躺一會兒。」
「你……」
海同深拉住了亓弋的手:「歇半個小時,如果還不行我就去醫院。」
「好吧。」亓弋妥協,用搭在一旁的冬季警用棉服把海同深蓋了個嚴嚴實實。海同深踏實地睡了將近一個小時,就連無法抑制的咳嗽都被亓弋輕輕拍在後背上的手撫平。
剛睡醒的海同深還有些發蒙,亓弋也沒催他,仍舊安靜地坐著,直到看到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海同深才算稍稍清醒一些:「抱歉,剛才實在太難受了。」
亓弋:「你出了不少汗,先別掀開衣服,慢慢起。」
「五月份給我蓋棉襖?難怪我夢裡覺得這麼熱呢。」海同深已經坐了起來,也鬆開了亓弋的手。
亓弋活動了一下手腕,說:「捂出汗就好了,你身上真的很燙,你這樣就應該在家休息。」
海同深搖頭,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
「水涼了,我再給你接——」
「沒事。」海同深已經喝了半杯下去,「我現在清醒了不少。」
「所以呢?」
「所以我想起來想問你什麼了。」海同深搓了把臉,「我是想問你,那個暗網的懸賞,真的是像廖廳說的那樣,他們想讓你回去嗎?」
亓弋:「或許吧。」
「為什麼?你……對dk很重要?」
「dav還昏迷著,想讓我回去的也不是他,是nanda和nando。」亓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倆孩子想法跟正常人不一樣,我也搞不懂。」
一陣讓亓弋感到詭異的沉默之後,海同深才開了口:「你知道你提起克欽邦那些人時語氣熟稔得彷彿在懷念故友嗎?」
亓弋愣了愣,少頃,他收回放在沙發上的手,說:「對不起,讓你難受了。」
「不是讓我難受,亓弋,你是不是還沒有意識到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