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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瞧見乾淨筆直的西裝褲管,嗯,腿很長,往上看,勁瘦窄腰,質感襯衣,周身氣質斯文清貴,再往上看,濃眉褐眸,高鼻薄唇,格外俊美周正的臉。
嗯,再然後,她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陳莫莫趕緊坐直腰身,「季老師,您怎麼來了?要喝咖啡嗎?」
說著,她抬手招來一個服務生。
季鏡年在陳莫莫對面坐下,點了一杯美式後,看向陳莫莫,「不用緊張,我只是有點事情要問你。」
陳莫莫笑笑,「季老師,我沒緊張。」
這話當然是假的,她現在小腿肚子都繃緊了。
別的人可能會有尖嘴恐懼症密集恐懼症亦或者大魚恐懼症,唯獨陳莫莫沒出息,她有老師恐懼症。
當年她讀大學時,季鏡年已經在鶴城大學教書了,雖然她是攝影系,季鏡年在數學系,兩人並沒教學上的聯絡,但絲毫不妨礙,陳莫莫對季鏡年有一股子從心底發出的恐懼和敬意。
季鏡年道:「蔣桃最近在跟我冷戰,我試圖緩和關係,但我不知道我跟她的問題所在,無從下手,所以想來問問你。」
陳莫莫知道蔣桃一直對季鏡年看不上眼,但即便看不上眼,兩人的關係依舊是一種詭異的、陳莫莫看不懂的平和狀態,眼下竟然進入了冷戰嗎?
她皺著眉頭,問季鏡年,「季老師,你最近跟她吵架了嗎?」
季鏡年搖頭,話語斯文,「沒有。」
繼而微頓,又道:「只是在一件事情上有分歧,但並沒有吵架。」
陳莫莫好奇,「哪件事?」
季鏡年說:「季嚶老師的事你知道嗎?」
陳莫莫恍然,又躊躇問道:「季老師,你是覺得蔣桃她小題大做了嗎?」
季鏡年並沒接話。
陳莫莫卻覺得季鏡年是預設,按照他的思路來說,他去解決,可能就是充當一下協調員,讓老師給季嚶道個歉,撫平小朋友的心理創傷,然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那個品行惡劣的老師迷途知返改邪歸正。
她沉吟了會,猶豫了很久才道:「季老師,有件事你應該不知道。」
季鏡年掀眸,看向陳莫莫:「什麼事?」
陳莫莫神色糾結了一會,才道:
「蔣桃她小時候很慘的,她媽媽二嫁不要她,她爸爸又不管她,就把她丟在一個寄宿制學校,她那個時候也是八九歲,學校的一個老師聽說過她媽媽的事,對她很不好,經常私下裡會打她,有一次她身上有戒尺地痕跡,她爸爸知道了後,找了學校的老師,學校領導就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扣了那老師一個月的工資略作懲戒,別的處罰也沒,蔣桃還要在學校上課,那老師心懷怨恨,直接把她鎖在一個不用的教室裡,鎖了兩天,結果當天學校起火,要不是保安挨個挨個的檢查教室,她很有可能就被燒死在學校了。」
季鏡年抬手握著咖啡的手微頓,他沒接話,安靜地繼續聽著。
陳莫莫看著季鏡年,說道:「季老師,不要指望品行惡劣的人透過一場談心便能變成良善的人,很多人從小收到的教育以及家庭觀念,骨子裡的壞是改不掉的,蔣桃她對季嚶的老師做法可能有一些冷漠果決,但如果不這樣做,那個老師心懷怨恨,季嚶後續出了事,您父母怎麼辦?」
「而且您比蔣桃年長幾歲,在您看來,這件事情可能會有更好更妥帖的處理辦法,但在我看來,並不覺得蔣桃處理這件事的辦法有任何不可取,您不應該在這件事上對她有任何意見。」陳莫莫道。
一杯咖啡喝完,季鏡年起了身。
「今天謝謝了,我先走了。」
陳莫莫一聽「謝」字,立即又恨不得鞠個躬還回去,她撓撓頭,「季老師客氣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