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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映真看著看著,注意力全跑他的手指上去了,指骨分明且修長,乾淨漂亮到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她還在看,傅審言已拾起她的左手,他的指尖微冰,梁映真被他突然的觸碰驚得手下意識一縮,卻只有微不可察的一瞬間,還是沒法拒絕這隻漂亮手的觸控,沒有再動。
傅審言將她和韓真佩逛街時買的鉑金戒指取了下來,套入鑽戒,緩緩推了進去。
不緊不松,尺寸恰好。
梁映真垂眼看了看,再看一看佩戴男戒那隻漂亮的手,她忽然就不抗拒戴同款女戒了,真是奇怪的心理。
戒指戴上後他順勢一拉,手掌滑落扶在她的腰際,扶穩剛站起來的她,傅審言低頭說了句:「戒指很適合你。」
之前從未如此近的聽他說話,明明還是清清淡淡的語調,磁性的低音直接進入耳裡卻平添幾分旖旎情致,梁映真不爭氣地臉紅。
哼,老男人就是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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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傅氏家宴安排在悅南莊。
悅南莊在江城的南門外,假山流水,綠蔭如林,置身其中彷彿誤入小森林,前有侍者帶路,他們三人在一片樹林裡的石子路上,路旁兩側有熒熒微黃的光,看似一路都有螢火蟲一般夢幻。
梁映真看得入迷,忍不住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燈,剛往那邊傾身子,下一刻就被腰間的手掌扣回來。
傅審言:「好好走路。」
「……」
好了,出門前為他聲音臉紅的幻覺到此為止。
梁映真扭開臉,偏向另一邊。
到一處藏在小森林的宴會廳外,侍者便離開了。
宴會廳內燈火通明,隱隱有聲音傳出,兩人到了本就應該進去,但傅審言臨時接到電話,露臺一幕再次上演,他轉身走遠一點去接電話。
「你先進去,我隨後來。」
這次走前還不錯,留了句話,可梁映真止步不前有些猶豫,不是怕裡面那些陌生人,而是怕那種一下子見許多陌生的所謂親戚、註定無話可說的尷尬。
初夏的夜風有些涼,她僅著一件禮服,倔強地站在原地,要等傅審言來了再進去。
十幾分鐘過去,傅審言還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她無聊地開始在一小段石子路上來來回回地走,走動起來沒那麼冷。遠的她也不敢去,怕不小心迷路,也怕闖入別人的聚會。
當然,一邊走還是要一邊罵狗男人一點不紳士,把她晾在一邊頭也不回。
順便仔細看了眼路邊的小燈是什麼構造,也沒什麼特別的,普通的小燈,外層罩了多層鏤空的燈罩,光影才如此夢幻,構思算得上不錯。
「是你啊?」
一道男聲在身後響起。
傅學林看了她有一分鐘,宴席有年邁長輩在不便抽菸,他偷閒出來抽一支,火星剛燃便看見石子路上的女人,她微仰著臉,螢火蟲般微弱而迷離的燈光打她的臉頰上,妝容似乎刻進五官,只覺比購物中心那一次還要美得驚人。
美女回頭,愣愣地看著他。
「不記得我啦?」
他朝前走了幾步,見她蹙眉盯著手中的煙,隨手掐了,又笑笑:「不記得也沒關係,上回我怎麼說?未來說不定還有見面的時候,看,這不就是了?」
梁映真怎麼可能不記得,那次回家後她反覆研究了好幾天,下次遇見這種人要說什麼話狠狠挫他銳氣。
她深深為那次宛若失智的發揮感到遺憾,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了。
很好——
「記得啊,我……」
「怎麼沒進去?」
傅審言不知何時,到了她的身旁。
幾乎是同一時間,傅學林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