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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瘋狂的搖頭:「母親,你…你別生氣會不會?是瑤兒不好,你打我罵我都行,實在不行你就要向以前那般拿鞭子抽我,瑤兒不怕痛的。」
她彷彿陷入了某種地鏡,不斷反覆的言語著。
沈寧微微別過頭去,一場長達十八年的陰謀。
竟夾雜了這麼多難以言喻的東西。
她寒著嗓音開口:「白瀟月,是皇后還是長公主?」
她換親後,只有常年敵對的長公主皇后莫名聚到了一起,開始她還嗤笑,宮裡頭沒有長久敵人也沒長久的朋友,如今想想,根本就是因為計劃有變才急切去商量對策的罷,而白瀟月悠哉悠哉等著夜晚,除非……
沈寧不敢繼續想了。
已經超出她所能控制的了。
白瀟月卻依舊笑的溫婉矜持,宛如淡雅花兒,彷彿等待她的不是死刑,而是要去參加宴會般。
旁的沈千心早已沉下去了,這個女人竟將整個沈家都算計了進去,他上前幾步踢開胡言亂語的柳念瑤,揪住白瀟月的領子,狠狠地一巴掌扇了過去。
他冷聲道:「是誰?」
白瀟月笑的諷刺,這個男人是真的狠心吶。
他實在是分的太清楚了。
而沈寧緊咬著下唇,她艱難出聲:「父親,派人通知去秦/王府找秦/王,你也立刻去宮裡頭護駕,若是晚了半分,後果不堪設想,沈家將萬劫不復。」
沈千沉默了片刻,轉身離去,而後裡屋裡頭的人都聽到了求饒以及刀劍劃過脖子的聲響,跪在白瀟月裡屋外頭的那些人無一生還,而柳念瑤的心腹也早被壓起喪在沈家宅子裡頭。
沈寧微微側首瞧著溢進來的光線。
明個的亂葬崗,又要多出許多可憐可悲的人兒了。
她輕聲喚道:「秋雲清月,將屋裡的人綁了罷。」
剛沈千眼眸含著無盡利刃,滿身寒氣的走出來,只輕輕擺了擺手,將士便沉默著冰冷著劃破了那些個纖細的脖頸,而後帶著一多半的將士跨步離去。
守在裡屋門口的清月與秋雲早已被滿院的血河竟了眼,秋雲倒是沒清月那般驚嚇,早在宮裡,她就不知見了多少,唯獨這次場面比較大,血流成河,蔓延開來鋪滿了院子,小橋下的流水也沾染了,而那些留下來看守院子的將士有序不亂的將屍體收拾好。
秋雲拉了拉清月的袖口,去找了些粗麻繩子來。
便轉身進了屋裡,將柳念瑤白瀟月綁在椅子上。
秋雲瞧了片刻,看了眼緊繃著臉不語的沈寧。
而後她從懷裡掏出個棕色的小瓷瓶,倒出了兩粒米子半大小的黑色藥丸,以宮裡常用的手法餵到了柳念瑤白瀟月口中,便又將剩餘的藥放在腰間。
旁的清月抬眸,壓低聲音問:「秋雲,你餵的什麼?」
「穿腸毒藥。」
秋雲靜靜地答出,清月微微挑眉,便閉口不言。
兩個字:活該。
八個字:該死,且皆死不足惜。
陽光稀稀疏疏透過裡屋的門簾打了進來,照在沈寧身上,彷彿是渡了層光芒,她睫毛細細密密打一層陰影來,面頰淡白如雪,鼻翹而挺立著,紅唇微微泛著恰到好處的慘白,身上的衣裙又那般的淡雅出塵,乍一看像是墜入凡間的九天仙子,又如同遠青黛山般好看。
而沈寧始終沉默著,始終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不知過了多久,沈千手底下的將士慌慌張張沖了進來,沈寧認得他,剛還是這位來向沈千通報的,他勉強喘了喘氣:「大姑娘,秦…秦/王他昨個夜裡就被派去邊疆對抗夷族了,連夜啟程,將軍未上早朝才未能知道。」
面頰紅腫被綁一旁的白瀟月眼眸動了動,隨即又低下了頭,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