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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的是蓮兒剛從福康院裡回來,半路還遇上了來尋沈寧的秦晚林念歡二人,她們也多少曉得了些什麼,人匆匆離開宴席,也必然是因自己院中出了事兒。
文院裡,沈寧坐在裡屋軟榻上無奈的瞧著咄咄逼人的秦大姑娘秦晚,自打這人進了院裡,就鬧著她將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清楚楚,而後又聽了蓮兒說了老太太命人悄悄打殺了李婆子,卻並未給個明白說法,只派了心腹送了許多物件來,這明顯就是要委屈沈寧壓下此事。
她氣得非要去白瀟月那鬧上一鬧。
旁的林念歡雖未語,卻不難看出人並不反對。
沈寧拉住秦晚的手腕,柔聲輕語:「晚晚,你無需如此生氣,老太太這麼做也是情理之中,她斷不會因我鬧得沈家裡外不合。」
「而其他事,你也無需擔憂,我心中有數。」
沈家裡的事,饒是秦晚也不便參與。
反而會惹禍上身,尤其是在不知白瀟月深淺時。
秦晚艷麗眉宇間一股化不開的戾氣,眼眸裡泛著濃鬱寒意,她壓了壓心頭的厭惡,恨鐵不成鋼的瞧了眼沈寧,抽出自己的手腕,而後沉著聲道:「寧兒,我知曉你想的什麼,可以前你何時受過這種委屈,這還仍是秦家的,我表哥可是天家,她還能傷了我不成?」
她就是看不得自己身旁的人受委屈,她平日裡兩副面孔示人,真正一面也只有眼前二人知曉,她們之間的情意又豈會是如此不堪一擊?
旁的林念歡微微皺眉,放下手裡的茶盞,伸手拍了拍暴怒邊緣的秦晚,而後抬眸定定的瞧著沈寧,輕聲說道:「寧兒,你實在無需擔憂我與晚晚,倒是你自打回了沈家就跟變了個人似得。」
「若是往常,你斷不會如此委屈自己。」
裡屋裡的清雅薰香細煙裊裊升起化為烏有,茶爐上的茶壺咕嚕咕嚕冒著水泡,外頭刺眼光芒稀稀疏疏溢進來打在地上,鳥鳴聲清脆悅耳,越熱蟬鳴越響得厲害。
如今眼瞧著要六月了,快到取冰乘涼的時候了。
沈寧垂眸望著手裡的茶盞,如玉面頰緊繃著,周身氣息像是凝固了般,林念歡的話不輕不重打在她的心頭上。
前世秦晚也因那些緣由未能嫁得良人,最終落了個香消玉殞,死因不明,而林念歡更是因她滿門抄斬,身首異處,連著那些與她相關的人都無一好下場。
她怕啊,怕在害了她們。
良久,沈寧抬眸望著眼前二人,輕語:「如今牽一髮而動全身,還有許多未知緣由,我不敢貿然,你們無需為我擔憂,若是真的有事,我又豈會遮遮掩掩。」
秦晚還欲說些什麼,旁的林念歡就悄悄用力踩了她一腳,而後拍了拍沈寧的柔荑,笑道:「如此便好,想來這次秦王回來也會做些什麼,咱們就靜觀其變好了。」
「歡歡說的是,是我著急魯莽了。」秦晚忍著疼瞪了一眼林念歡,嘴角勉強勾出個笑意,她輕輕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了。」
林念歡笑吟吟接話:「的確,不早了,該走了。」
話音落,她們便齊起身理了理衣裳髮簪。
沈寧放下手裡的茶盞,輕喚了聲清月送人,便起身目送秦晚林念歡出了文院,她站在那瞧著人越走越遠,微熱的光芒為她渡了層柔光,趁得人彷彿是天上仙。
而沈寧直到瞧不見人的身影,
才隨著秋雲的力道,轉身回了文院裡。
而出了沈府的秦晚林念歡只是靜靜地命人將馬車停在秦昱必定會經過的拐角處,二人百般無聊的坐在一輛馬車上,秦晚不停的掀開簾子向外瞧去,唯恐錯過了。
半個時辰後,一襲紅錦喜袍的沈千面帶恭敬親自送出秦昱,他在沈家大門處瞧著人上了馬車離去,才與身旁同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