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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釧揚起聲音,「『時鮮』食肆的老闆娘,求見三郎君!」
門房約莫是沒聽懂,嘟嘟囔囔的,半晌沒動靜。
含釧語氣放得很低,從門縫裡塞了張五十兩的銀票進去,「求您行行好,幫兒通傳一聲。兒知如今夜深了,您也為難真的是很急事,三郎君一聽是兒,也一定會來見的兒不進去不擾府裡主子們的休息,只是求您一定幫兒通穿到三郎君」
含釧揪著銀票,門裡許久沒響動,隔了一會兒,銀票從門縫裡「咻」的一聲梭了進去。
五十兩,不是個小數目。
如今深夜天黑,唯有錢帛動人心了!
門房見著錢,清醒了幾分,門內傳來遲疑的聲音,「從外門還要通報進內門如今主子們都睡了若是因此受了主子責罰」
含釧咬咬牙,再從懷裡抽出一張銀票塞進門縫,「您著實勞苦了」
一百兩銀子在手,門房樂呵呵的——這和做著夢被銀子砸醒有啥區別?
若是來找其他主子,他是一定不會答應的,三郎君倒是可以試一試,這位郎君性子好,也體諒人,再聽門外是個年紀輕輕的姑娘門房將大門「嘎吱」一聲開啟了一條小縫兒,待看清含釧的相貌,呵!這還是個相貌不凡的姑娘呢!
一個漂亮姑娘,夜深人靜來找三郎君
門房倒是不敢怠慢了,看了眼含釧,「您稍等等!」便埋頭鑽進悠長的迴廊。
含釧忐忑地站在門口,腳上如同長了幾根尖銳的刺,壓根立不住——張三郎是她認識的、願意幫忙、且有能力幫忙的唯一人選了,縱然是以卵擊石,她也得試試啊!是白爺爺呀!是教她、接納她、愛護她的白爺爺呀!
隔了一會兒,便見張三郎披著外裳,快步從遊廊走了出來,一見真是含釧,有些著急,「怎麼了?」
含釧抿了抿唇,長話短說,「想求求您,能否打探一下如今宮裡的情形?兒的師傅被扣在了宮裡,生死不知,兒實在是不知道尋誰幫忙了,也實在是給您找麻煩了。若您有門道,請一定幫一幫兒,若您沒有門道,兒也謝謝您這更深露重出來見兒。」
張三郎蹙了眉頭,突然想起含釧那一手爐火純青的官家菜原是如此!
是宮裡出來的呀!
張三郎再聽含釧說後話,沉吟半晌,開了口,「你先進來門房坐一坐。」埋頭想了想,急匆匆地拿起傘往外走,「我有個同窗,如今是羽林衛!他或許能知道!」
羽林衛是負責守衛宮闈的侍衛!
就像穿過狹窄悠長的洞穴,突然看到了光明!
含釧趕緊狠狠點頭,坐在門房遞過來的杌凳上,再次陷入焦灼的等待。
張三郎回來得快,一看便是沒打傘跑回來的,臉上頭髮上全是雨水和汗,臉色不太好,抹了把頭髮,「他今兒個剛下值,便被我從床上撈起來了,說是晚膳後便封了長樂宮,不許人進出,連帶著宮闈的內門和二門進出都非常嚴苛」張三郎聲音一低,「說是那位懷有皇嗣的淑妃娘娘突然發作,情形不太好」
含釧臉色一變。
預想的事變成現實。
甚至比預想更糟!
含釧腳下一軟,險些滑下杌凳,再開口便帶有明顯的哭腔,「如今的情況呢?有轉機了嗎?」
張三郎面沉如水,搖搖頭,「他下了值,後面的事兒就不知道了。」
也無從知曉!
事涉內闈后妃,豈能這麼容易打聽!
宮中的事本就是秘辛,打聽都是一場大罪啊!
張三郎靠在門廊見含釧頹唐地靠在柱子上,突然福至心靈,猛地挺直了脊背,「走!咱們去秦王府!若是秦王睡了,我造也把他造起來!」
徐慨!
含釧猛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