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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什麼,咳咳咳——」溫歲才把冰激凌放到嘴裡,聽到這話差點沒被嗆住。轉頭看向收銀臺,老闆娘抱著貓咪,正在朝她壞笑。
要不是人還坐在對面,溫歲簡直想扶額。
她迅速挪開臉,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話鋒一轉走向了別處,「對了,你昨天怎麼會去酒吧?」
雖然她和周肆統共都沒見過幾回,但因為他和溫櫟的關係不錯,所以弟弟有時候偶爾也會提起他。在她有限的印象裡,這是個冷感到有些沉默的男孩子,實在不像是會去酒吧的型別。
沒想到周肆明顯愣了神,眉眼閃爍間有些遲疑,「我朋友在。」
溫歲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的不自在,不過並沒有在意。畢竟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對什麼都好奇,可能只是臉皮薄所以不好意思了吧?於是她貼心地把話題引開,「總不能是溫櫟這個臭小子吧?看我不揍他。」
「不是,是別的朋友。」他一反剛才淡定的樣子,眉眼間流露出緊張的神色,甚至連臉都紅了,淡淡的粉色順著脖子一路往上,一直暈染到下巴尖。
這反應大得連溫歲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就好。」
周肆看面前的溫歲不再順著話題往下問,轉而低頭吃起了冰激凌一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爸媽在他成人的時候就在市中心買了套房子作為禮物,正好就在那條酒吧街的附近。雖然是本地人,但讀大學的時候他大部分都住在宿舍,偶爾才會回到那套家裡。
那天他打完球騎車回家,路過酒吧一條街的時候突然被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視線。
溫歲?
在記憶裡遙遠又模糊的影子化成現實,那個馬尾襯衫裙的女孩子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他的面前,披肩發,紅唇,緊身的吊帶裙閃閃發光,身姿搖曳地走進了酒吧。
鬼使神差的,他直接把車子扔在門口就跟著走了進去。
後面的事就這樣莫名又理所應當的發生了,一直到現在,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女人,他都有一種虛幻和真實相交疊的失重感。
「周肆?」溫歲看見面前的男人低著頭一直在攪動杯子中的冰激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出聲叫了他,「你下午的課幾點開始啊?」
她說著看了眼手機,「如果晚的話,我可以請你吃個午飯。」
雖然已經解釋清楚了,可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這件事本來就是她一時喝多造的孽,現在周肆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反而讓她感覺到莫名的愧疚,自己彷彿是一個拔x無情的「渣男」。
所以她總想著再把這個過程鋪得儘可能平緩一點兒。
周肆正欲開口,擺在桌上的手機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兩個人的視線都聚焦到螢幕上,明晃晃的來電顯示人名字不斷跳動,就像在敲打兩個人的心。
她趕緊拿起自己的手機摁掉聲音,反扣在桌面上眼不淨心不煩。低垂的視線中卻伸過一隻手,白皙又修長。
溫歲滿臉疑惑地抬眸,正對上週肆的目光。他視線快速瞥了一眼手機,低聲開口,「我幫你接?」
「?」
為什麼要幫她接電話?愣了一秒後她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不過昨天她已經利用過他一回,那次可以藉口是醉酒,現在再這樣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於是她搖了搖頭,「不用了,不管他就好。」
周肆沒多說什麼,收回了自己的手,垂下頭專心致志地吃自己面前的冰激凌。
香蕉的甜膩在冰凍之後變得更加溫和,軟糯糯的觸感配合著頂蓋的巧克力脆皮口感獨特,層次豐富,很快溫歲就把自己面前的一整杯吃光了。
剛才那段不怎麼愉快的交流之後兩個人再也沒有開口,各自默默應付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