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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問了一遍，舌尖兇戾地抵住牙關，&ldo;別騙我，我要你親口對我說。&rdo;

煙荔跟他說你不用&nj;來了，我沒&nj;有&nj;跟你開玩笑。

&ldo;我也沒&nj;跟你開玩笑。&rdo;

他踩著油門即刻提速，車子迅猛如遊龍，飛馳在公路，胸腔裡幾欲失控的情緒鼓譟，他快聽不清煙荔讓自己冷靜，開車注意安全的話，眼裡腦子裡都只有&nj;那張離婚協議的落款簽名，為什麼沒&nj;有&nj;任何前兆。

&ldo;人，在哪兒？&rdo;

煙荔告訴他地址，&ldo;你會後悔的。&rdo;

他說我不來才會後悔。

十分鐘過去，毛毛哥在催了，煙荔覺得應該等不到了，也好。她撐開傘，傘身通體漆黑，宛如高傲的黑玫瑰，女人踏進雨幕中，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第五步，辜屹言終於淋著雨跑到她身後，煙荔回過頭。

雨不算特&nj;別大也不算小，但她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跑過來，又跑了多久，才會渾身濕透。

辜屹言就這麼淋著雨，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在衣襟暈開深色的水漬，他是個愛乾淨的人，西裝、襯衫都要熨平，領結也要打得一絲不苟，此刻卻全然不顧。

他就像只可憐的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小狗，再沒&nj;有&nj;人要了，在煙荔回頭的一瞬，眼眶倏然紅一圈。

&ldo;我是不是有&nj;哪裡惹你不開心？&rdo;

他想&nj;不通，實在想&nj;不通。

是啊，煙荔也想&nj;不通。她強迫自己盯著他的眼睛，那雙自己覺得無悲無憫、無喜無怒的桃花眼，因為她，消失神性，煙荔分不清是風在嗚咽還是他，如同初見，男人依舊像座鐵一樣的山，執拗地立在風雨飄搖裡，&ldo;我哪裡還做得不夠好我會學，我會改的&rdo;

&ldo;可不可以，不要跟我離婚？&rdo;

煙荔真的是他人生裡再不會有&nj;的第二&nj;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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