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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轉頭，目光從上往下，把阮陽打量一遍，最後停在對方腰部以下的位置：由坐改為跪，本可以遮到大腿根部的衣擺此時正飄飄蕩蕩停在阮陽的肚臍以下、腰線以上，腰線之下的&ldo;風景&rdo;就一覽無遺了。

阮陽猶自不覺，等看著路致遠的目光愈變愈炙熱，才後知後覺低下頭，&ldo;大好風光&rdo;一下闖入視線，他驚叫一聲，趕緊捂住關鍵部位，又羞憤又急切：&ldo;大哥你別看！&rdo;

路致遠哪裡是會聽命令的人，把剃鬚膏往旁邊一丟，上手就抓住阮陽屁股，把人往懷裡按。

阮陽本能地推拒，一抬頭，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封住了嘴。

剃鬚膏氣味清新，路致遠氣息炙熱，兩相混合，迷得阮陽唇瓣微張，主動伸出舌頭吮吸對方唇舌。

兩張臉輾轉磨蹭，一個吻接完，懼是滿臉剃鬚膏。彼此對視一笑，路致遠直接把阮陽抱下地，讓他面對鏡子撐在大理石檯面上。

阮陽嘴上說著&ldo;不要&rdo;，身體卻扭捏地很誠實，雙手聽話地撐住檯面，下半身自覺地往後翹起。路致遠順勢把住他腰肢，&ldo;悶哼&rdo;一聲挺身而入。緩緩抽動幾下後，尤覺不夠，他傾身覆住阮陽背部，從後方伸手捏住阮陽下巴，強迫對方直視鏡子。

鏡子表面纖塵不染，清清楚楚倒映出兩俱赤/裸緊貼的身體，阮陽羞地垂下眼，路致遠狠狠一挺身，把他的目光重新驅回鏡中……

一陣忙活結束，已近正午時分，兩人終於饜足。各自換上睡袍坐到臥室陽臺。

陽臺寬敞，路致遠翹著二郎腿坐在單人沙發，阮陽隔著茶几坐在對面，趴著陽臺看一樓游泳池。

泳池波光粼粼泛著微光，看久了眼睛疼，他揉揉眼轉回身，雙手放在雙膝，坐得筆直又侷促。

&ldo;大哥，和我說說小容的……後事安排吧。&rdo;

激情可以讓人暫時忘卻憂惱，但激情褪去，仍需直面問題。阮陽對此看得明白，路致遠更是通透此理。

秋日的陽光溫暖舒適，偶爾有桂花香氣遙遙傳來，路致遠坐在沙發上，將劉力揚匯報的情況一點點講給阮陽。

他聲音微沉，字裡行間帶著安穩人心的力量。末了，喝一口咖啡，結束陳述：&ldo;葬禮的具體日期還沒定，我會讓劉力揚親自跟進。&rdo;

他沒告訴阮陽小容懷孕時間的疑點，但阮陽聰慧，一下子抓住重點：&ldo;大哥，榮國明2個多月前就開始接受調查，小容懷得是別人的孩子！&rdo;

因為激動，阮陽身體前傾，雙手撐著茶几往前探，胸口不斷起伏。

路致遠伸手抓出他胳膊，一用力，將人帶到身前、圈進懷裡。

阮陽被拉著坐在路致遠腿上，一顆心稍稍安定。路致遠的下巴磕著他頭頂，說出的話帶著天然的說服力，一字一字像一顆顆小石子，沉沉地落在他心口。

&ldo;陽陽，人的際遇各有不同，有人生而幸運，有人求而不得，也有人像小容，人生短暫少有快樂。但這些，都與你無關。不是你的錯，也不在你能力所及之處。&rdo;他抓著阮陽的手，掌心溫暖：&ldo;你與小容萍水相逢，做得已經足夠多。你可以憂傷，但無需自責，更不能沉溺。&rdo;

路致遠很少說這麼長的話，更少寬慰人。話至此，已是極限，他託著阮陽後腦勺與其對視：&ldo;我說的這些，你聽懂了？&rdo;

阮陽的眼睛蒙上薄薄水霧，他一直都懂，只是難免悲傷。但幸好，從始至終，有路致遠陪在他身邊、站在他身前。他伸手環住對路致遠脖頸，仰著頭說話：&ldo;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