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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檸滿口答應, 在空著的椅子上坐下。

凌枝寒本想問童檸為什麼來這兒, 但被姜謹休輕巧帶過也就懶得再問, 張了張口疑惑道：&ldo;我剛才說到哪兒了？&rdo;

姜謹休提醒她：&ldo;說到各種因素導致城市規劃有所不同，首先是人口。&rdo;

&ldo;哦，對。&rdo;凌枝寒接上自己剛才的思路：&ldo;比如像仙霖這種人口過千萬的城市, 和人口只有幾十萬或者幾百萬的城市相比，絕對不僅僅是人口數量的疊加和公用設施的簡單增多，作為全國經濟領先的城市，它的服務物件甚至可以擴充套件到全國範圍內的所有人。&rdo;

姜謹休大概聽懂了一點：&ldo;也就是說，仙霖會有其他城市沒有的建築，其他城市沒有的功能，需要比其他城市擁有更高的治理水平，比如交通，仙霖決不能比人口百萬的城市堵車還嚴重。&rdo;

凌枝寒對姜謹休的悟性非常滿意：&ldo;沒錯，仙霖如果在這些方面出現了嚴重問題，造成的經濟損失絕對會比其他城市要大的多，這樣的後果是災難性的。&rdo;

童檸恍然大悟，對自己那句&ldo;在城市的黃金地帶停泊一座爛尾樓是對城市規劃的極大阻礙，也是對我職業生涯的極端侮辱&rdo;的臺詞理解更深了一層：&ldo;仙霖寸土寸金，不僅只體現在土地的價格方面，更是它天生的經濟地位所致，保證每一寸土地都必須物盡其用，是這個城市所承擔的使命。&rdo;

凌枝寒讚許地看著童檸道：&ldo;總結得真是太好了。&rdo;

童檸感到一陣心潮起伏：&ldo;凌編，你的劇本也太好了，我雖然不是建築師，現在卻突然理解了女主的責任感從哪裡來。&rdo;

凌枝寒補充道：&ldo;而且這是女主從小長大的地方，她對這個城市是有感情的。&rdo;

解釋清楚細節問題，姜謹休對著童檸晃了晃劇本道：&ldo;童老師，有空跟我對個戲嗎？&rdo;

童檸順暢地接梗道：&ldo;姜老師的邀請，我不勝榮幸。&rdo;

凌枝寒聽著他們這樣互稱&ldo;某老師&rdo;的玩笑，想起了當年的唐珞婷和蕭衍，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

童檸和姜謹休起身站到開闊一點的地方開始對戲，凌枝寒無意間轉頭，看到了餐廳門口，錢晟剛才匆匆離去的背影。

凌枝寒跟張導說著&ldo;我出去一下&rdo;，起身來到餐廳外，叫住了還沒來得及上樓的錢晟。

錢晟回過頭來，禮貌地跟她打了招呼：&ldo;凌編。&rdo;

凌枝寒斟酌著措辭道：&ldo;今天我說的話對你來講可能太嚴格，如果傷到你了，我很抱歉，但這是我一直以來做事的原則和習慣，如果你無法接受，可以選擇現在退出劇組，你的違約金，由我賠付給資方。&rdo;

錢晟的瞳孔放大了一瞬，自嘲道：&ldo;凌編你這麼嫌棄我，巴不得出錢讓我走？&rdo;

凌枝寒自己也被他的話逗笑：&ldo;如果你堅持留在劇組卻又不肯背臺詞的話，我的確是巴不得出錢請你走的。&rdo;

錢晟點點頭，若有所悟道：&ldo;凌編，你是第一個指出，我身為演員記不住臺詞……這件事不對的人，以前他們都說我還年輕，功力不如前輩是很正常的事。&rdo;

凌枝寒極其直接地說：&ldo;年輕人的記憶力更好，你居然還不如前輩能記住臺詞，這一點都不正常。&rdo;

錢晟慚愧地撓撓頭：&ldo;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背臺詞，要是明天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