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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瞻：「是是是，我不懂，我只知道再這樣下去，119要上門拜訪了。」

宋女士推他，「出去出去，別在這打攪我。」

江瞻搶過她手上的鍋鏟，「還是您出去吧，照這樣下去凌晨都吃不上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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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三菜一湯都是江瞻做的。

宋女士坐在林初憶對面，尷尬一笑，「初初你懂的吧，我這是失誤，下一次阿姨一定要讓你嘗嘗我有長進的廚藝。」

江瞻端著碗在一旁冷哼了一聲。

「你哼什麼哼！」宋女士丟了面子，開始對著江瞻發脾氣，「都說了要在這個房子裡請個阿姨，我和你爹不常在南城，找個阿姨照顧你的飲食起居多好！你倒好！阿姨沒呆兩天給人家介紹別家請走了！」

江瞻：「沒必要。」

「那什麼是有必要？」

「我自己就挺好。」

宋女士見說不過江瞻，開始挑廚房的毛病：「這什麼廚房，做個飯難得咧。」

江瞻：「房子您買的，裝修您請的，飯也是您要做的。」

林初憶見兩人又越說越厲害，她用手在桌下掐了把江瞻的大腿，「宋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少說兩句！」

果然，江瞻不再說話，埋頭老實吃飯。

林初憶又開口哄了幾句宋女士，三個人才又靜下來吃飯。

…

吃過飯，宋女士和林初憶靠在一起追劇，江瞻則在廚房洗碗。

突然想起什麼，宋女士走到廚房門口開口：「小瞻，你去書房把你小時候那本相簿找出來。」

江瞻：「找那個幹嘛？」

「你找就是了。」

林初憶這時也跟了過來，「宋姨，我去吧。」

「讓江瞻去就好了。」

林初憶：「我知道您說的是哪本，我去找就行。」

經常來江瞻家的緣故，林初憶對這裡的環境和用物的擺放快趕上自己家了。

江瞻家書房平時很少用，也就江父處理公務時用用。但他很少回來，所以相當於是閒置的狀態。

書房不小，桌子後面的書架上擺滿金燦燦的獎牌、獎盃還有些證書，這些都是江瞻參加各種競賽、考試得來的。

書架最下層放了張全家福，書房很少用的緣故全家福上也積了層薄灰，林初憶用袖子將上面積著的灰擦乾淨。

宋女士說的那本相簿，就放在書桌的抽屜裡。

抽屜還沒開啟，書桌上意外放著的兩頁紙吸引了林初憶的視線。

其中一張紙的頂頭寫著「診斷證明」，待林初憶把下面的字看個清楚，心猛的一沉。

「嗡嗡」聲在她耳邊作響，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雙手攥紙的勁越來越大，林初憶感到呼吸變亂，林初憶不敢資訊的緊盯著句末那行小字——腫瘤。

這時江瞻也走進了書房，他洗完碗見林初憶遲遲沒出來便過來看看。

「杵這幹嘛呢？」

林初憶撐起無力的身子站直。

江瞻發現了林初憶的異樣，「怎麼了？」

林初憶強撐著情緒，搖了搖頭，薄唇翕動：「沒事。」

…

相簿擺在矮桌上，宋女士迫不及待地開啟。

「這張是小瞻和你在幼兒園的時候，那時候你倆還老打架來著。」宋女士指著略褪色的照片給林初憶看。

江瞻斜睨了一眼，看著照片上還扎著羊角辮的小林初憶輕哂了聲。

彼時的林初憶心裡一直掛念著那張診斷單，她望向江瞻，江瞻也掀起眼皮目光向她投來。

林初憶心底狠狠觸動一下，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怪不得江瞻最近喜怒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