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後事(第2/4 頁)
伊鴻雁見狀,也只好鬆手。隨後,他端上了一些饅頭與茶水。畢竟葉長衫已經有一天沒有進食了,身心都遭受了如此衝擊,不進食身體哪裡頂得住?
葉長衫目光呆滯地望著隔壁,並沒有伸手的意思。伊鴻雁便勸道:“葉小哥,你先吃些東西吧。”
葉長衫依然不為所動。
伊鴻雁無奈地說道:“葉小哥,你先吃完這些吧,人死不能復生,令尊令堂的身後之事總是要辦的,不能讓他們總是躺在這屋內吧?”
是啊,爹爹與孃親的喪事總是要辦的,否則,他倆橫屍於此,怎能在天安息?
見葉長衫神情有些變化,伊鴻雁繼續說道:“沒力氣如何辦事呢?所以啊葉小哥你趕緊吃些東西。”
葉長衫痴痴地點了點頭,隨後拿起饅頭用力地啃了幾口。
……
三日守夜之期已過。
伊鴻雁為葉長衫請來了一位白事知賓,並出資買了兩口上好的棺木,將葉長衫的父母好生安放。
合棺前,葉長衫緊緊地握著父親與母親的手,久久不願鬆開。他知曉,這一別只怕是永遠無法在看到父母的面龐,而父母也永遠要住進那座小土墩中。想到這裡,葉長衫更加握緊了雙手。
一切安排妥當後,葉長衫、伊鴻雁、英平、伊依四人孝衣白巾站在一旁。
“父母飼我大,我飼父母老——”
葉長衫跟著白事知賓有氣無力地喊著,隨後用筷子點了一點紅糖置於父母口中。聯想到自己日後再也沒有替父母養老的機會,葉長衫心裡不禁悲痛萬分,眼淚又再次流了下來。
一旁的伊鴻雁等人不忍再看下去,紛紛扭頭。
合棺、下土、埋土、立碑。
葉家本就人少,如今只剩葉長衫一人,是以葬禮並沒持續太久。
眼見父母已‘住進’最後的小屋,葉長衫便跪在墳前,用力的磕了三個響頭。
英平在一旁看著心中五味雜陳。這幾日他萬分自責,若不是自己貪玩、若是他安心待在客棧內,定然不會連累長衫的父親與母親。此時此刻英平真的希望躺在墳裡的人是自己。
想到這裡,英平鬼使神差地走上前去。他跟在葉長衫身後‘撲通’一聲跪在墳前,正聲說道——
“黃天在上,人神共證!從今之後,葉長衫便是我英平的異姓兄弟,吾願與之生死相依、患難與共!只要我英平有一口飯便分他半口,只要我英平有一兩銀子便分他半兩,葉長衫的爹、娘便是我英平的親身爹孃,長衫的父母之仇便是我英平的父母之仇!誓與仇人不共戴天!”
說罷,也同樣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隨後,不等眾人回過神英平又接著說道:“爹爹!孃親!今日您倆暫且入土為安,在天上好生安息,待我與長衫日後為您倆報仇雪恨!”
隨後,英平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小刀,並在手心劃了一刀,瞬間手掌鮮血直流。
伊鴻雁見狀嚇了一跳,他本想上前阻止,可轉念一想,卻又收回了腳步。
只見英平將血滴在一杯酒杯中,端於面前與頭平視,而後脖子一仰將這杯酒水一飲而盡——火辣刺鼻的灼燒感頓時貫穿了整個喉嚨,將他嗆得連連咳嗽。
原來酒這玩意兒這麼難喝,為啥義父常常喝得如此陶醉?英平暗道。
看著英平一系列的動作,葉長衫呆滯的眼光中似乎多了絲絲光亮。但他依舊不言也不語,就這麼半耷拉著腦袋盯著英平。
忽然英平跪著轉過身,向著葉長衫也拜了三下。
葉長衫依舊沉默不語,但他直起身子也向著英平拜了三下。
三拜之後,英平默默地伸手拍了拍拍葉長衫的肩膀,隨後用力地抱住他以示安慰。最後,英平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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