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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不讓我睡過去的辦法?」他問。
邢鬼鬆開了他,「你不想睡?」
是在他離開之前不想睡著罷了。琉淵抬眸看著他,「沒有辦法?」
「沒有。」
「那你可願留下?」這一句話出了口,琉淵便覺得有些失態,還想解釋,看著邢鬼的那張臉卻說不出話來。
邢鬼抬起手,拇指和食指捻住他的下巴,微微抬高,幽幽道:「留下?」
被他用這個挑釁的姿勢捻著下巴,他也不惱,若是平日裡別人這般待他,他定會毫不猶豫出手擋開。對上邢鬼那一雙千年深潭般的眸子,胸腔裡的那顆心快得好似要跳出來,身子僵硬不能動彈。
邢鬼屈起食指托住他的下巴,用拇指的指腹摩挲著他的下唇,慢悠悠地問道:「你希望我留下?」
「嗯。」他不否認,他確實希望他留下,他想和他在一起。
邢鬼的那張臉慢慢靠近,直到近在咫尺,鼻息可聞。琉淵睜圓了眼睛看著他,唇上一濕,他的唇同樣冰冷,觸及卻溫潤如水。
邢鬼的唇遊移到他的耳邊,輕聲道:「那便當做是殿下要我侍寢。」
琉淵臉上的紅暈越加明顯,雖然要他留下的本意不是如此,若是他想要,他就能給。僵硬的雙手環上他的脖頸,臉貼著他的頸窩。
邢鬼背後的紅色羽翼漸漸收起,好似融入了他的背後。沒了那一雙紅色的羽翼,邢鬼便與常人無異。
浮在空中的身影向著房中的床榻而去,雙重的床簾被施了法,漸漸放下。被床簾隔開的空間有些昏暗,榻上白衣的男子在下,黑衣的男子在上。琉淵直直地看著身上那人的臉,緩緩伸手觸到他的臉頰,有些冰冷,他的唇很紅,眉很濃,一雙眸子後面似一汪千年深潭,這樣的眸子世間獨一無二。
第4章 纏綿·情深似海
邢鬼俯下身,在他眉心落下一吻,細碎的吻順著鼻樑而下,最後才落在他的唇上,溫潤的吻在他的唇上碾轉,身下的人身子便漸漸變熱。身上的衣裳被法力除去,露出白皙平滑肌膚,被身上的人摩擦過的地方,都會引起一片紅暈。
琉淵的唇被吻得紅潤,唇瓣上泛著點點水光,嘴上輕喘。邢鬼微微伸舌,順著他的脖頸吻下來,在他的鎖骨處流連。
細密的吻幾近落滿了全身,床簾之中偶爾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月色如霜,萬物籠罩在銀輝之中,清冷,寂靜。門外守門的太監睡眼惺忪,偶爾聽得房內傳出若有若無的呻、吟,臉上一紅,卻又覺是自己多心了。
生來冰冷的邢鬼連那個地方也是冷的,被進、入的時候,疼痛和那份特殊的冰冷讓他身子一顫,只得雙手抱住他的肩膀。
「嗯?」邢鬼並沒有動作,勾著唇看著身下紅透了臉的人。
胸口起伏,口中喘、著氣,琉淵一雙水霧迷濛的眼閃著靈光,深情地看著他,放在他肩上的手遊移到他的側臉,再慢慢移到他的耳邊。即便收了那一雙紅色的翅膀,他的這雙尖長的耳朵卻不能隱藏。他小心翼翼地撫上他尖長的耳,輕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原來,認識了一年,每月月圓之夜都相見,卻還不知道他的名。
邢鬼冰冷的手托住了他的腰,在他體、內的物體輕輕退出再進去,琉淵口中又輕微發出一絲聲音。隨著邢鬼在體內的動作,他喉間會不時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音,心跳劇烈,身子燙的驚人,第一次的疼痛和前所未有的快意蔓延四肢百骸。
事後,邢鬼又將精疲力盡的他攬在懷裡,拂著他額前的汗,順著他被汗濕了的鬢髮,浮在了半空中。背後的一雙紅色翅膀慢慢長了出來,在空中展開,房中一切被印上了妖紅的顏色,那紅色的羽翼將他們包圍,懷裡的人便緩緩閉上了眼睛。
一夜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