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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荷花池中的荷花開的正好,清風拂過,便能帶起千層浪。喜好穿紅衣的男子靜靜立在荷花池邊,面色淡然,似在等一個人。
琉淵在他身後幾步的地方停下,喘著氣,一雙眸子深情地看著他的背影,眼前恍惚,那人在此地等了三百年。
「夙羲。」琉淵輕輕開口,喚他的名。這個名只有他能喚。
柳夙羲轉身向著他,一雙攝魂的眸子帶著隱隱笑意,看著前面不遠的白衣男子,他問:「你說,我該喚你琉淵,還是慕塵?」
琉淵輕抿著唇,腳下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琉淵也好,慕塵也罷,在你眼前的,只有我。」
凝視著已慢步行至跟前的琉淵,柳夙羲抬手撫著他的側臉,「這麼急著回來,想我?」
琉淵抬手環住他的腰,將頭放在他的肩上,微微闔眼,他輕聲道:「嗯,想你。」
柳夙羲撫著他背後的青絲,方才見到琉淵,便感受到他體內微弱的仙氣,那是絕塵劍的仙氣。有了絕塵劍的仙氣,他的記憶該是恢復了。
「你又騙了我。」
柳夙羲唇角微微勾起,垂眸看著他 ,「騙了什麼?財還是色?」
「你說騙了我什麼?」琉淵離開他的懷,眼睛直直看著他,「三年多前,救我的分明是你……」
「怎麼算是騙了你,我不曾說過救你的不是我。」
琉淵無奈輕笑,「你呀……」重新靠在他的懷裡,這三百年來,兩人是怎麼過的,都不曾提起。
柳夙羲緩緩撫著他的發,「事情都辦好了?」
懷裡的人應了一聲,「嗯。」
「打算何時回宮?」
「不急。」
柳夙羲低頭在他耳邊輕聲道:「去房裡。」聲音帶著幾分蠱惑,幾分柔情。
琉淵抿唇一笑,想起上一次的事,故意問:「去房裡作甚?」
柳夙羲修長的食指在他的唇邊劃過,「去了便知道。」說罷,彎腰將懷裡的人打橫抱起,向著寢房走。
進了房,將手上的人放在床榻上,柳夙羲不緊不慢地放下床幃。琉淵看著他放下床幃後,便側身躺了上來。
琉淵將頭靠近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伸手到他的衣襟處。柳夙羲按住他的手,調笑的語氣問:「你做什麼?」
琉淵臉上微微起了紅暈,看他的神色便知自己又被騙了,縮回了放在他衣襟的手,他道:「沒做甚。」
柳夙羲拉過被褥蓋在他身上,「好好歇著。」
「嗯。」琉淵垂下眼眸,他此時身為人,連著趕路四日,身心皆是疲憊不堪。
柳夙羲在他眉心輕輕一點,他便安睡過去,濃密的眼睫垂在下眼眶,呼吸也漸漸平穩。
琉淵醒過來時,已是深夜。房中燭火通明,墨青色的床幃垂下,隔斷了泰半的燭光。身邊的位置是空的,那人不知去了哪兒。
琉淵撐著雙臂坐起,掀開被子下榻。挑開簾子便見到書案後靜讀的柳夙羲,書案後的人抬頭看著他。琉淵莞爾一笑,便提步過去。
「醒了?」
「嗯。」
柳夙羲放下手上的書卷,起身看向走來的人,「可有夢見我?」
「你說呢?」琉淵不禁覺著好笑,分明是他用了法印令他安睡的,又怎會有夢。
琉淵行到他面前時,他抬手攬過他的腰,身子貼著身子,一雙眸子直直看著他的臉,「氣色好多了。」比起先前他剛趕回來之時。
琉淵剛想說話,柳夙羲俯下頭,吻住了他的唇,他靈巧的舌長驅直入,掃過他口中的每一個部位。束在腰間的白玉腰帶被解開,白玉落地的聲音格外清脆。
琉淵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