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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水榭裡的老太君和趙氏正看著她們兩個。

&ldo;這也是個可憐的孩子。&rdo;老太君嘆了口氣。

&ldo;現在開竅也不算太晚。&rdo;趙氏笑著給老太君面前的茶杯裡又續了一杯ju花茶，道：&ldo;就是可惜生在三房了，不然……&rdo;

趙氏急忙住了口。

老太君看她一眼，笑了。

&ldo;你說八珍能問出來嗎？&rdo;

趙氏看著不遠處兩個相伴而行的姐妹，沉思片刻道：&ldo;能。&rdo;

不遠處兩個姑娘已經看見水榭裡的長輩們了，兩人先是衝著水榭遙遙一拜，這才快步往過走。

&ldo;你怎麼了？&rdo;顧八珍走了兩步，剛踏上往水榭的小橋，就覺得後面的人似乎有點遠了，回頭一看，只見顧九曦一臉蒼白，看著前面的波光粼粼不敢抬腳。

&ldo;八姐姐，我……&rdo;顧九曦欲言又止看著顧八珍，&ldo;我害怕的很。&rdo;

&ldo;沒事，我拉著你。&rdo;顧八珍一笑，回頭挽住了顧九曦的手，道：&ldo;我拉著你，你看這麼寬的橋，你不會掉下去的。&rdo;

掉下去三個字出口，顧九曦渾身都開始顫抖了。

&ldo;沒事。&rdo;顧八珍急忙安慰她，&ldo;我真是……&rdo;

等到顧九曦被顧八珍半拉半拽到了水榭裡頭的時候，兩個姑娘都已經出了一腦門子的汗了。

只是顧八珍面色泛紅，想是用了勁兒，顧九曦臉色慘白，必定是怕的。

&ldo;祖母，大伯母。&rdo;顧九曦上前給兩人見禮，只是聲音有點抖，裙擺下頭也還是微微顫抖著。

&ldo;快來坐。&rdo;大伯母招呼道。

只是這水榭之中，桌椅板凳都是挨著邊放的，也就是說靠水面，顧九曦只看了一眼，就搖頭了。

大伯母悄無聲息嘆了口氣，又跟顧八珍道：&ldo;你怎麼硬把人拉進來的。&rdo;

&ldo;不怪姐姐。&rdo;顧九曦急忙開口，聲音不大顫了，只是還有些小，&ldo;祖母和大伯母在這兒，我總得來見禮。況且……我總不能一輩子這樣。&rdo;

老太君笑了兩聲，&ldo;倒不用這麼急，等過上一年半載的你再來看看水，也就沒那麼怕了。&rdo;

顧九曦很是驚喜抬眼看祖母，老太君又道：&ldo;放心，祖母這麼大年紀了，騙你做什麼？&rdo;

顧九曦笑著點了點頭，只是這笑容讓人看在眼裡怎麼都有幾分心酸。

&ldo;你也別在這兒待了。&rdo;大伯母一邊說，一邊看著祖母，祖母點了點頭，大伯母才道：&ldo;司琴，知書，你們兩個送九小姐回去，慢慢的走。&rdo;

兩個丫鬟一邊一個攙著顧九曦，又從那小橋上走了過去。

顧九曦下了橋回頭看了看，又給祖母還有大伯母遙遙行了禮，才輕聲道：&ldo;走吧。&rdo;

一年半載……一年半載之後她還是會這麼怕水……有了如此明顯的一個&ldo;特點&rdo;，這次進宮固寵想必輪不到她了。

水榭裡，顧八珍已經在老太君身邊坐下了，笑道：&ldo;九妹妹嘴真嚴。&rdo;

&ldo;你沒問出來？&rdo;老太君很是慈祥的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