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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府衙內,所有府兵都準備妥當,隨時整裝待發。崔臻端坐在大堂案前,等候時間臨近,外面的雨勢仍舊沒有一絲減弱,崔勝站在門口藉著屋內的燭光能清楚地看到黑夜中紛紛墜落地雨絲!這些雨絲如同利箭一般鋒利,紮在心裡頃刻之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卻讓人疼的不知所措!
“不是讓你留在那裡嗎?你又跑回來做什麼?”崔臻心平氣和地問道。
“你回府後,曹大人後來又調了許多府兵過去,我即無官職又沒有話語權留在那裡也是無用的還不如回來陪你。”崔勝心裡亂成一團麻,也說不出是個什麼原因。待在那裡心裡不舒服,現在回來了又想立馬回到那裡!
“叔!這個曹敬民到底是個什麼人?為何一個工部尚書做事會如此膽大率真?竟完全不把權謀勢力放在眼裡?難道他就不怕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無妄之災嗎?”崔勝把今夜心裡第一個困惑說了出來!
“你不都知道他是工部尚書了嘛!還問什麼?”崔臻正襟危坐地說道!
“一個工部尚書就敢公然挑釁尹蹠釗?一個工部尚書就敢無旨貿然行動?一個工部尚書就敢就敢貿然行動視法度如無物?一個工部尚書……”崔勝說到這裡情緒有些,這一個個疑問並不是針對曹敬民,只是他實在想不通!
“我就問你曹敬民眼下所做之事於民來說是對是錯?”
“那自然是對的!”
“那你就說錯了!沒有對錯一說。若曹敬民在意對錯這兩個字,那今晚我們就看不到真正的曹敬民。我今晚就是在意了對與錯才會在他面前那樣無地自容,羞愧難當。這滿朝文武也就是把這兩個字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所以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局勢。你如果說曹敬民今夜做法是對的,那他就是欺君,藐視王威,目無王法,這樣他就是死罪。如果你說他是錯的,那今夜護城河一帶災民都記得是曹敬民給他們提供了安身之所。曹敬民是工部尚書,水利,河運,本就在他管轄範圍之內,所用之人也皆是自己的府兵,所行之事也都是他職責所在。現在我要是再問你是對是錯你又該怎麼回答?”崔臻笑問!
崔勝不語,只是望著眼前的崔臻!
“就你我二人都說不出一個對錯,更何況是他們呢?”崔臻的一番話語似乎點醒了堂下的崔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