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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房門,管事管事氣喘吁吁、慌慌張張的稟報道:“少爺,大事不好,昨天的那個陳家大妹子的棺材就在府外面橫著呢!”
昨夜當然蕭讓沒有參加這樣的善後,這些一貫都是父親安排好了下手去做,自己根本不會為了這樣的事情有一絲分心,從而也不會產生一絲的愧疚。
如果有人在百里之外按動一下按鈕機關便可以殺人,往往哪怕殺死上百的人,這樣的殺手也不會有內疚,蕭父的想法如是,一切以兒子道心通達暢快為意。但這樣的善後絕對是做的妥妥帖帖,不留遺留的,也從來沒有讓人抓到過把柄,這一點,蕭讓也是有信心的。
所以聽到這樣奇怪的事情,他不禁輕咦了一聲,隨即道:“你胡說些什麼,難道死人還會從地下爬出來?昨晚不是你們幾個親自去掩埋的嗎?”
管事當然心中猜測少爺會有此問,便是他自己也是疑惑,面對著這個平日了清秀文雅瀟灑但做事令人膽寒的主子,此時生怕責任落到自己頭上,於是惶恐道:“是啊,少爺。昨晚您行功後那陳家的已經元陰被吸乾了,沒了氣息,我等按照您和老爺的吩咐,連夜將她埋在了城東頭的荒園裡,當時用大布口袋裝著,誰知今晨便有一口棺材停在門口,並無人瞧見是誰放的,真是邪門兒啊!”管事摸著腦門,雲裡霧裡。
蕭讓心中疑惑,覺得事有蹊蹺,趕緊穿戴好衣冠,隨著一幫下人穿過遊廊庭院,途中見丫頭下人們紛紛往同一處去,只有寥寥三四管事雜役待在院子裡,他只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也並不在意,大步流星的來到正堂,正見自己的父親和一幫人已經在大院裡。
他上前施禮,然後徑直來到府邸門口,見一口由幾塊大木板釘起來的簡易棺材停在門口,兩旁無人,但遠遠的站立著不少看熱鬧的街坊鄰居。棺材上釘著一塊長白的麻布條,上寫著歪歪扭扭幾個血紅大字:蕭家作惡,還我命來!
此時天氣雖然未再下雪,但仍陰寒刺骨,麻布條在嗚嗚的風中亂顫,棺材裡面不時發出咚咚吱吱的響動,街上漸漸的人多了起來,此時卻沒有人敢發出聲響,生怕驚動了惡鬼破棺而出。
蕭家門前的下人們都躲在遠處不敢近前,更有膽小的蒙著眼往人群多的地方退。蕭讓見這詭異景象,冷哼一聲道:“這大白天的我就不相信有鬼,即便有鬼,我卻要這鬼都怕我!”隨即大步向前,來到木棺處,砰的一聲一掌劈開了棺蓋……
棺材內,幾隻老鼠在不停的打轉,受了這破棺響動,更加不安份的在裡面跑動,弄的棺內咚咚的聲響更大了。
有膽大好事者這時也跟了上來,看見是幾隻老鼠作怪,紛紛鬆了口大氣,此時上前者越來越多,大家都尋思是誰一大早沒事幹做這等整人的事情,遂議論紛紛,都道這平日裡蕭家飛揚跋扈,今日受此弄蠱,心裡都有些幸災樂禍之感。
蕭讓開始時見棺材裡沒有陳家大小姐,本來有些心虛的心情頓時鬆懈了下來,蹙著的眉頭稍有舒展,心想這一大清早是誰在搞如此惡作劇,但轉念一想,總覺不對勁,眉頭反而蹙得更緊了,雙眼更是疑惑,他抬起頭來,往四周看了看,又站在那裡沉思了片刻,驀地回過神來,頭也不回的往府內走去。
……
儘管早晨的冬天寒冷,但人們的好奇心就像冬天裡的一把火,驅趕著包括蕭家管事、丫頭、七大姑八大姨及街坊鄰居都紛紛前去圍觀。
蕭家府邸是汜水關僅次於總兵府的大宅,有廂房數十間,花園三座,其間池塘涼亭、武場、書閣並庫房糧庫,佔地數十頃,此處有一院牆後門,便是蕭府後院門口。
人們現在都聚集在蕭家府邸大門處,卻不覺然,一輛汜水關最常見的兩輪馬車早已靜悄悄的停在了一處偏巷處。
馬車停處四下無人,除了那匹健壯的白馬輕輕禿嚕幾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