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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微博瞬間就成了最熱的訊息,無數人點讚轉發評論,所有人都在說,「這是頂格判的,這是最重的,這是國家在告訴你們,買賣婦女兒童都有罪。」
無數人在發酵,在擴大,「別以為從別人那裡收養嬰兒是對的,別以為你買個老婆沒人知道,你是犯法。」
同樣,根據社會新聞報導,法院受理的買賣人口案件,在這件事後,猛然突增。
有記者去採訪原告,這些不願意露面的人說的是,「其實當時就心裡很不痛快,覺得你們為什麼要買人。只是為了少一件事吧,就沒有告,但現在我知道了,這樣是不對的,我應該告,否則他們還會繼續購買人口。我不想別人有我一樣的遭遇。」
「我一開始就想告的,只是別人都說孩子在那家生活的挺好的,人家也沒虐待他。我要告了,孩子以後會怨我的,畢竟孩子從那家接過來,已經記事了。可我其實一直耿耿於懷的,只是不敢去反駁別人,怕別人覺得我計較,不近人情。畢竟是人情社會嗎?但現在不一樣了,餘瑩瑩的案子贏了,她告訴所有人,買賣就是不對的,從
人情也好,從法理也好,就是不對的,我能告。我要告他,為什麼要買我的孩子,如果不是他們,人販子壓根不會這麼囂張!」
這樣的採訪,一個個,一串串的發了出來。
也許在某個城市是孤獨的個例,但放在整個國家,就是遍地開花,就是社會現象。
餘瑩瑩等待這樣的社會現象出現,也等待著,某個賀星樓推進了許久的,她期盼了許久的事情發生,只是那件事並不那麼容易,所以,只能慢慢等待。
十二月底,吳鑫恆的案子終於審理完畢,吳鑫恆死刑。張京愛殺人罪名成立,死刑。至於唐藝文因為拐賣情節屬實,並且性質惡劣,頂格判了十年。唐了了和唐子明兩個人殺人未遂情節屬實,並且性質惡劣,都是無期徒刑。
一月初,最冷的季節,餘瑩瑩和賀星樓開始拍了婚紗照,地點選了三個,一個是京城,因為這是他倆出生的地方;第二個是波士頓,這是賀星樓的母校;第三個則是黑龍江最靠北的一個特別小的鎮子,那裡幾乎沒有什麼遊客,只有不多的本地居民,冬天都是大雪皚皚。
賀星樓曾經問過餘瑩瑩為什麼要選擇那個鎮子,餘瑩瑩跟他說是因為很喜歡雪,但這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在末世,她就在這個鎮子閉上了眼睛,回到了現實。
她在向過去告別——她想,上輩子冤死的自己,透過痛哭告別了,她也該跟在末世掙扎的自己告別。
餘瑩瑩的婚期定在了3月20號,是黃曆的好日子,也是春分這一天。春分過後,萬物開始生長,是好兆頭。
賀家將婚禮定在了著名的萬興樓,整場婚禮的規格異常隆重,僅是佈置就用了半個月,整整66噸的鮮花,整個大廳一共設宴六十九桌,伴郎是著名實業家吳仁軒,伴娘是餘瑩瑩的好友杜張,用媒體的話說,能謀得一席之地,也是行業內的佼佼者。還有人開玩笑說,有人要是把這裡截了,經濟就亂套了。
因此,即便是不可能進入其中,只能在門外進行並不清晰的直播,也是觀者如雲。
不過對餘瑩瑩來說,這一天真是跟打仗似的。
早上五點,她就被叫了起來,然後喝黑咖啡消腫,敷面膜化妝做頭髮——這一切她都ok的,畢竟做明星的,有活動都這樣,她都習慣了。
等著化完妝都七點了,這會兒她才開始吃早飯,張媽看著他,也不讓她喝多了,說是怕她上廁所不文雅,只能吃乾的。
大早上的,誰一口水沒有吃得下包子啊。
餘瑩瑩求了幾次不管用後,瞥了一眼華暖陽的妝容畫的差不多了,就跟張媽來了句,「張媽,你看我媽眉毛是不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