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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需要王爺幫忙。」
車聲轆轆,謝如玉的事又不是什麼能高聲談論的,趙明錦往葉濯身旁坐近了些:「如玉中了迷藥,記憶很混亂,對於那夜的事要麼想不起來,要麼講的似是而非。唯一能確定的就只有安神香,因為它的香味很特別。」
「你想從安神香下手查起。」
「是,當時外邦使臣來朝,都有誰知曉安神香的存在,進獻的安神香如今又在何處。」
「知道安神香的人很多,我雖可以寫份名簿給你,卻也只能做個參考,至於安神香的下落……」
葉濯聲音一頓,朝她勾了勾手,趙明錦臉色一肅,當即湊過耳朵去聽。
朗日清輝映在她瑩潤的側臉上,將那輪廓勾勒的愈發精緻無瑕,她神色凝肅認真,眉宇間的英氣不減反增。
半晌沒聽到他的聲音,趙明錦扭頭望他,見他正愣愣的盯著自己,遂狐疑的摸了兩把臉:「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葉濯淡嗯了一聲,不著痕跡移開視線:「外邦使臣共進獻安神香四盒,一盒皇上給了母后,一盒賜給了本王,一盒尚在內宮,最後一盒……」
「擄走如玉的人?」
他搖頭:「當時你領兵作戰,長嶺大獲全勝,皇上念及李校尉在虎嘯營練兵有功,將最後一盒安神香賞給了他。」
「……」
太后娘娘一個女子,自然不可能做這種事;聖上貴為天子,不會做這種事;紅兒將安神香拿過來時,金箔紙猶在,安神香並沒有啟封,閒王府的人沒有可能,所以……
趙明錦把到嘴邊的粗口強壓下去:「最有嫌疑的還真是李督元那個混帳東西。」
葉濯又從袖筒中抽出一張紙遞給她:「今日下朝,高邑與謝明徵一起去求見皇上,呈了這封書信上去。」
趙明錦接過信來展開,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終於明白李督元為什麼會被抓了。
謝如玉自盡之前,寫了信給李督元,勸誡他迷途知返,莫要再為非作歹,還望著他痛改前非,能夠早日成家。
最後說:今生緣分已了,若來生有緣再遇,希望能夠清清白白的與他相守一生。
雖然不清楚這封信是怎麼到的謝少尹手上,但可以想見,謝少尹看了信的內容,定然將李督元也誤認為是採花大盜了。
「李督元皮糙肉厚,坐陣子牢倒是無妨,」趙明錦將信收起來,「如玉也是心善,這時候還望他能找個好姑娘成家。」
「她其實並不確定。」
趙明錦一怔,又看了遍信的內容:「我明白了。」
謝如玉喜歡李督元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他的為人,即便當夜她被李督元擄走,醒來時有所誤會,定也不會誤會這麼久。
可是她的記憶又很混亂,全然想不起那個人來,所以才寫了這樣一封書信。若是他做的,就勸他回頭是岸,若不是他做的,就當做此生訣別。
趙明錦垂眸凝思,葉濯見她半晌不說話,開口問道:「在想什麼。」
「我在想……」
視線滑過葉濯的臉,躍過他的胸膛,一路往下,似落在他腰間,又似落在更往下的位置:「想……」
葉濯順著她的視線看下去,聲音有些壓抑的低沉:「想什麼。」
「算了,沒什麼,」她扭頭看別的地方,喃喃道,「改日還是去問季二齊三好了。」
季二和齊三自己是糙漢,看誰都像糙漢,連她也不例外。所以不管她想問什麼,當著他們兩個的面都能張嘴就來。
相比之下,葉濯就不同了。
他清雅、他高貴,他是溫潤君子,他……總之不是一個該被她問那種問題的人。
手臂驀地一緊,趙明錦下意識回頭,對上葉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