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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景曜記仇,自家外公數落了他那麼多句,他很乾脆地不吱聲了。
到了醫院後,譚景曜帶著金良策到了上次的主治醫生辦公室中,醫生給他們開了個條,小護士攙著金良策去拍片子。
譚景曜站在外面等,正巧遇到手裡捧了一沓資料的黃醫生。
他對這人有印象,是溫縱的私人醫生。一想到昨天溫縱說的身體不舒服,他往前走了一步,不動聲色地攔下了黃醫生。
黃醫生「哎」了一聲:「譚先生,您怎麼來了?」
「我外公複查。」
「原來如此。」黃醫生客套道,「複查結果如何?」
「還沒出來,正在裡面拍片子。」
黃醫生看了一眼,趕緊附和:「沒問題的,金老先生身體這麼健朗。」
「借你吉言。」譚景曜微微點頭,「對了,昨天溫縱跟我說他生病了,黃醫生知道怎麼了嗎?」
「哎,這事兒啊……」黃醫生嘆了口氣,「溫少爺天生就有輕度的哮喘,前天突然就復發了,專門照顧他的阿姨告訴我說,溫夫人跟溫少爺吵了一架。」
「情緒過於激動,導致了哮喘復發。」
「譚先生您跟溫少爺感情還不錯吧,您有空的時候幫忙開導開導?」
譚景曜點了下頭:「好,麻煩了。」
黃醫生於是打完招呼就走了。
譚景曜站在那兒,臉色愈加冰冷。
金良策很久前的話在他腦海中盤旋,「他爸和後娶的那個但凡對他好一點」,偏偏幾乎沒有這種可能。
溫縱好脾氣,但他譚景曜不是,他自認睚眥必報。
第27章
譚景曜非常適合掩藏自己的情緒,金良策在護士的陪同下拍完片子出來,絲毫沒發現譚景曜有哪裡不對勁。
「譚先生,金先生,您二位稍微等一下,片子出來大概需要二十分鐘。」小護士笑得甜甜的。
金良策不著急,在醫院走廊走來走去,權當散步,譚景曜默不作聲地站在旁邊。
片子出來後,譚景曜拿著給主治醫生看了一眼。
「挺好的!上次摔到的地方沒有任何問題,就是金老先生這腰上的舊傷,還是要多多運動才有助於恢復。」主治醫生說,「譚先生,這些就要請您多多照看了。」
金良策是什麼脾性,這醫院裡不少醫生都知道,也只有譚景曜管得住。
「嗯,多謝您了。」譚景曜把片子裝進袋子裡,同金良策一起離開了醫院。
半路上,金良策心血來潮,突然說:「送我去療養院,我去會會溫老頭子。」
「外公,您最近是不是去的頻繁了些?」譚景曜沒記錯的話,前天他外公剛剛去過一次,還是以被溫華暉攆出來收場的。
金良策「嘿嘿」笑了:「你不懂,老友怎麼聚都不為過,而且你和他孫子關係好,我們兩個老頭子下個棋怎麼了?」
譚景曜沉默不語,心道:並不一樣。
卻還是打了個方向盤,調頭往療養院開去。
溫縱和溫珊分別後,並沒有直接回家。
沿路慢步,溫縱看著這個從陌生到熟悉的世界,喟嘆一聲。曾經父母雙亡,全靠和爺爺相依為命的他,此時心中對「親情」二字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這世界上,並不是所有與之有血緣的人都是值得的。
比如溫珊的母親李冬卉,比如原身的父親溫駿琛。
很巧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確實如此。
好在,還有溫爺爺在,老人用自己的方法在維繫溫家岌岌可危的親情,更給了他真正屬於家人般的溫暖。
想到這裡,溫縱沒再猶豫,去買了個果籃,然後乘上公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