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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到時候要給路棋送什麼好呢？

還沒等他想明白，房門就被敲響了。

江樂以為是化妝師，趕緊道：「請進。」

門被人從外面開啟，露出臉的真是萬錦。

「會打擾到你嗎？」萬錦笑了笑，「我想跟你談談。」

江樂沒有想到萬錦會來找自己，臉上全是驚訝。不過很快他就收好了臉上的表情，柔聲道：「當然可以，請進。」

萬錦走進來，關上了門。是現在一點都不客氣地在江樂身上來回打量，像是在評估什麼東西的價值一般。

「坐吧。」江樂起身，示意萬錦坐，順便給他倒了一杯水。

萬錦接過，眼睛還是盯著江樂。

江樂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也就只能繼續坐在原地。

許久，萬錦才開口：「你和之前不一樣了。」

江樂微微笑了下：「人都是會變的。」

萬錦放下水杯：「這變得也太多了，要不是和之前長得一樣，我還真的有些擔心，你是不是換了一個人。」

江樂眸色微暗，臉上的笑不變：「怎麼了沒。」

萬錦附和：「是不可能，所以我才更覺得不公平。」

江樂怔了一下。

「我果然還是很討厭你。」萬錦垂眸道。

江樂表情很是平靜：「世界上這麼多人，我也不能做到讓每個人都喜歡我。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讓喜歡我的人不失望。」

萬錦嘴角露出了一個可以稱之為諷刺的笑，眼裡閃過不知名的情緒，半晌他才開口：「路棋就是喜歡你這點嗎？」

江樂抿唇：「我也不知道。」

江樂說的是實話，他知道路棋喜歡自己，他也很喜歡路棋。可是他至今都沒敢問，路棋到底是喜歡自己哪裡。

可以說是江樂不自信，更是可以說江樂現在心裡沒譜。怎樣都好，反正說的的確也是實話。

萬錦臉上很是詫異，像是抓到了什麼華點一般，他眼睛亮的不可思議：「你也不知道？」

江樂抬頭，對上萬錦驚喜的眼眸，他眉頭一蹙。

萬錦微愣，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反應，實在是——

有些難看。

他內心就這麼期待兩人分手嗎？萬錦想了一下，最終他想他還是不能欺騙自己。即便這樣的想法很是小人行徑，可他就是這麼想的。

隨即萬錦又苦笑一聲，可即便這樣，路棋就一定會跟他在一起嗎？

江樂臉上的表情沒有變，他知道萬錦心中在想什麼，但是他沒有準備打算戳穿。

「抱歉。」過了好半晌，萬錦才重新開口道，「可我還是不準備隱瞞，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江樂垂下頭，沒有應聲。

萬錦又隔了好一會，才開口道：「今天抱歉了。」

江樂眼裡有些不解。

萬錦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釋然：「謝謝你讓我徹底死心。」

說完這句話，萬錦站起身，喝完被子中的水，把紙杯扔進了垃圾桶。

「以及，合作愉快。」萬錦道。

江樂一直沒應聲，就看著萬錦這樣走出去。

那一刻，他心裡被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填滿，滿是酸脹。他能夠理解萬錦，可也就是能夠理解萬錦，他才不可能跟萬錦做朋友。

江樂沉默片刻，包裡的手機又振動了一下。

路棋回了訊息【哇，恭喜！那你明天就好好休息吧！小熊加油jpg】

看到這條訊息，江樂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今年過年你能回來嗎？】

【怕是不行。】路棋有些遺憾，能看出他其實也很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