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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她也要坐後座,那男生先是問了身邊的另外女生一句。
那女生嚷著要睡覺,說今天下午五點多才趕完一個due,已經連著兩三天沒睡個整覺了。
趁著開山路的空檔,正好補個眠。
「葉子,跟你打個商量唄,」那男生轉臉又把問題丟給了葉梓潼,「我坐副駕容易暈車,所以我上車前先吃了片安眠藥。她剛趕完due也要睡覺……」
「所以?」葉梓潼挑了挑眉。
那男人撓了撓後腦勺,有些委婉的開口道:「所以……可以麻煩你坐在副駕,好好跟人司機聊聊天麼。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這大晚上的要是開著睡過去了可怎麼辦。」
其實葉梓潼很想頂嘴,為什麼那個坐副駕的人是她。
但是考慮到後面一個要暈車一個要睡覺的兩位,她顯然別無選擇。
她滿不情願的爬上了程陽jeep車的副駕上。
等到程陽抽完煙再回來,三人已經商量好了座位。
他拉開車門,看見副駕上坐著的是葉梓潼,免不了挑了挑眉。
倔強的包子還是送入虎口來了。
「你別誤會了,他們一個暈車一個要睡覺。」
葉梓潼牢牢地捧著懷裡的相機包,跟抓住最後的救命包袱似的,「我是沒得選。」
才只能陪著他坐在副駕。
程陽看見她滿臉的不情願嘴巴都能吊十斤豬油的傻樣兒,憋住唇角上揚的笑,「行,不誤會,您坐穩了。」
說完指著她的相機包,問她,「你這包裡是裝了金塊麼,非要抱懷裡,你也不嫌重。東西放後備箱不行嗎?」
葉梓潼可寶貝自己的大炮筒了,「我怕摔壞鏡頭。」
頭可斷,血可流,鏡頭不能丟。
更別說這是她新開箱的炮筒,專門用來拍夜景星空的。
程陽點了點頭,伸手要給她拿包,「放後備箱裡吧,我開車的技術你也不是不知道……」
只是不等他說完,她就開口嘲諷道:「那你今年吃了幾張超速的ticket了。」
他一時語塞。
得了,看來有人是要和他犟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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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這樣兒麼,」等到車後座的兩人都睡著了之後,程陽憋了一路,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正兒八經的當個朋友不行?」
別老是陰陽怪氣的,這樣弄得兩個人面兒上都很難堪。
葉梓潼又何嘗不憋屈。
那天在魁北克已經鬧得夠不歡而散的了,現在又來了這一出,捫心自問,她是做不到和喜歡的人心平氣和的當朋友的。
真正的喜歡,是眼睛看向喜歡的人的時候,這種情緒是會從眼眶裡跑出來的。
因此她做不到自欺欺人。
於是沉默了半晌,葉梓潼突然開口問程陽,道:「還記得我之前問你的那個問題麼。」
「什麼問題。」
「我問你,是不是你們男人,可以把sex和感情分開?你回答我說是。」
程陽眯起眼想了一陣,好像是有這茬事兒,是那天吃火鍋的時候,她站在店門口問他的。
「怎麼了,」他問。
葉梓潼偏過頭,問他:「你現在還這麼覺得,是麼?」
sex和love,是件可以分開的事情。
女人做不到為了性而愛,但是男人可以。
只要脫了褲子,那都和翻著肚皮的禽獸無異。
這個道理還是她室友告訴她的。
「是這麼認為,」程陽倒也沒想遮掩什麼。
說白了,在他看來,人本就是動物,是在綁上了道德的枷鎖之後,才有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