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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眾所周知的&ldo;水課&rdo;,硬是上出了藝術學專業課的味道。
下課後,同學們成群地離開教室,也有不少留在教室裡自習。陶希洪不顧其他人,屁顛屁顛地湊到講臺邊,問道:&ldo;老師,我今天表現如何?&rdo;
一米九幾的小男孩趴在講臺上,就像學會一項新技能迫不及待和主人討吃的大狗勾。
許江同不置可否:&ldo;繼續保持。&rdo;
&ldo;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請教你呢。&rdo;陶希洪話鋒一轉,問道,&ldo;老師的辦公室在哪兒?&rdo;
&ldo;幹什麼?&rdo;
&ldo;當然是和您深入討論這個話題啊。&rdo;他刻意加重了&ldo;深入&rdo;一詞,嬉皮笑臉地咧著嘴。
&ldo;那很抱歉,&rdo;許江同說,&ldo;我教的是西方美術史,不是人類學。&rdo;
說完他便整理好東西,丟下一句話走了:&ldo;有些事不用過早討論對錯。成家之後,枕邊人自會給你答案。&rdo;
&ldo;真的?&rdo;陶希洪靠在講臺上,意猶未盡地看他的背影消失在門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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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小江老師發現,枕邊人就是自己(笑)
註:[1]多納泰洛,義大利早期文藝復興第一代美術家。 代表作品《大衛》(約1430--1432)是第一件復興了古代果體雕像傳統的作品。多納泰羅運用古希臘人創立的對應構圖方式,向人們展現一位形體比例和結構都十分準確的少年形象。(摘自百度)
第6章 老師,不行,嘻嘻
走出教室的瞬間,許江同借著門與走廊的轉角,用餘光瞥了眼講臺邊的小男孩。
說實話,今晚的話題讓他對陶希洪有所改觀。
他給雕塑系四十多個學生看了這麼多果體模具,從來沒有一個人和自己討論藝術與性的話題,或是對課堂內容表示質疑。
估計是怕頂撞老師,導致期末總評難看吧。
但學藝術的人,因為害怕自己的利益受損而不敢發聲,以後又怎麼能承擔社會責任呢?
許江同拿起刻刀的第一天,啟蒙老師就告訴自己,他們是社會的藝術家,雕刻的是整座城市的血脈。
這是他現在教的學生缺失的東西,卻在陶希洪身上隱隱閃著光。
洗漱完開啟郵箱,他收到了本月的第一個好訊息‐‐科研經費的審批透過了,系主任說他的課題很新,希望早日做出成果。
許江同癱坐在電腦前,長舒了一口氣,連夜給體育學院的老師發了封郵件。
估計等體院教授看到這個專案,也會驚嘆一聲。
許江同讀博時的研究方向是藝術動態解剖,簡單來說就是透過儀器捕捉人運動時的資料,建立模型還原肌肉的執行模式,更好地創作存在運動趨勢的雕塑。
這是一個藝術與生物、解剖和運動學交叉的跨學科課題,是傳統藝術學中完全空白的領域,也是當時博導帶他做的大膽嘗試。
因此離開實驗室後,他的研究陷入瓶頸。好在最後央理的美院擴招,收留了這個倒黴孩子。
央理有著全國最好的醫學院,又有一支蟬聯全國大學生排球聯賽冠軍的球隊,簡直是實驗素材遍地抓。
就是可惜還沒開始,就和排球隊的活寶結下了樑子。
第二天,體院老師就給了答覆,兩人約了個時間見面,談論具體事項。
許江同先把自己的專案詳細講了一遍,告訴他自己的計劃和需求。老教授盛永康很欣賞他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