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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一生與人為善,處事公允,朝中無人不服,絕不會因為是自己的學生而護著半分。
左相此人,未受到半分質疑過,未想到暮年,自己帶的學生卻引來瞭如此多的非議。可在面對眾大臣的時候,左相只有一句話:&ldo;薛家公子,是可塑之才。&rdo;
薛家公子?自是薛離,薛家只有這一個公子,可塑之才,只左相這一句話,便堵住了那些質疑薛離的人之口。至於這頑劣,左相已經開口,若是再有人非議,那便是質疑左相的本事了。
看似嚴重的一件事情這樣解決了,也平息了那些因為上次案子以為皇上對薛離生了嫌惡之心的想法。群臣的上奏對薛離沒有絲毫影響,倒也沒有助長他的囂張,皇上雖不管,卻不是薛老將軍不管,薛家家法嚴明,薛離又捱了打,算是安寧了一陣子。
自那以後,所有人都覺得薛離肆意,有皇上護著,他也一直這樣到了現在,皇上也一直縱著他到現在。
見到薛離越來越放肆,薛老將軍比皇上還著急,只是因為有皇上護在薛離之前,薛老將軍想教訓,卻也不敢太過分。
這些事情祁照臨也同樣看在眼中,只是那時候還小,長大後也未曾深想過。
現在看到薛離在皇上面前這樣放肆,這才讓他又想起了當年。薛離這兩年太過安分了,安分得讓他們忘記原來的薛離有多放肆,或者說,並非薛離太過安分,而是他這兩年立過太過的戰功,讓人忘記了原來他並非那種循規蹈矩的一般臣子。
小心看了一眼皇上的表情,只覺得皇上也是如此想的,雖薛離一向放肆,可今日這事卻又不同。他二人的下落現下全在皇上一念之間。
薛離並無他二人這些想法,更是直接抬頭,與皇上對視一眼,這才又轉過頭去看向那個男人,冷聲斥道:&ldo;我赤焰軍中,竟教出了你這樣的敗類!&rdo;
皇上還沒有來得及為他的放肆生氣,便又被這句話吸引了注意,原本已經站了起來,現在又重新坐了回去。
李公公體貼地遞上茶去,茶香裊裊升起,殿內兩人的憤怒並未被這沁人的香氣熄滅半分,尤其是薛離,竟是比皇上怒火還大。
&ldo;薛將軍這話是何意思?&rdo;
薛離並未看李公公一眼,直接提著男子的領子將那男子輕鬆提了起來,他冷笑著問道:&ldo;赤炎軍中第十八條軍規是什麼?&rdo;
&ldo;是……是……&rdo;男子不敢對上薛離的目光,支支吾吾地想著,突然眼睛睜大了看向薛離,隨即又意識到自己現在還在薛離手中,又迅速低下頭。
&ldo;說!&rdo;薛離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現在對待這個赤焰士兵更是如此。
男子被薛離吼得一顫,遲疑道:&ldo;國……國當先,君主在上,百姓在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rdo;
&ldo;軍規背得無錯,是我赤焰軍中人,只是卻未曾將這軍規銘記於心。&rdo;
男子似乎是知道了薛離在說什麼,更不敢反駁,只顫抖著垂首,如一隻待宰羔羊,無法掙扎逃脫。
繼而邊聽薛離接著問道:&ldo;那軍規第一條,第二十九條,第四十二條都是什麼?&rdo;
&ldo;叛國者,死。犯上作亂、臨陣脫逃、背叛統領者,死。虐殺妻兒、慘慘……將軍?&rdo;男子每說一句,聲音便小一分,直到最後這一條,才陡然提起了音量。
&ldo;怎麼?&rdo;
&ldo;想說你沒有虐殺妻兒?沒有害死母親?&rdo;薛離沒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