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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方寧書笑著問道,然雖是笑的,卻聲音沒什麼起伏。
效果顯然,方流英雖說受寵,但也知道方寧書性格古怪,一厲色她就一怵。
錢達見狀,給她使了個眼色,遞話道:「公子宅心仁厚,自然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
「說的是,屬下聽公子的。」方流英討好道。
打量方寧書神色不追究,她趕忙跟著人走了。
等他們走了後,錢達才問道:「公子,可是覺得那小子有什麼特殊?」
方寧書對人設威力非常滿意,心下微定,忽然覺得以原身這少族長的身份辦事應該沒有那麼難,稍微鬆懈下來,慢悠悠的掃了他一眼,「那小孩叫什麼名字。」
「無名無姓,誰知道是那個旁支的後代,」錢達低聲道:「三長老也就是在音門有權,名聲好點,其他不足為據,大公子是唯一的嫡脈,是少族長,身份尊貴,不用顧忌他。」
有這些煽動的下屬,也怪不得之後會原身趾高氣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方寧書心中嗤笑,但想起什麼,他思索片刻,試探道:「我那些妾室在何處安頓?」
錢達一聽,頓時神色大變:「公子不可啊,您清清白白哪有妾室?」他早熟知方寧書的德行,說完以後就湊過腦袋來,一副說體己話的模樣:「夫人不讓您破戒,您再等一年,等及冠了,那流英,可一直等您吶……」
聞言,方寧書鬆了口氣,摸了腰間別著的扇子扇著,頓時渾身舒暢。
不過多會兒,人就到了地方。
一進學殿中,不少人的目光隱切的看過來,羨慕有之、畏懼有之、不悅有之。
一眼看過去,大概有二十數位學子,方寧書的座位在最中央,同普通學子的木桌、蒲葦不同,他的坐處很是矜貴,白玉桌,銀綿墊,旁邊還有一個跪在一旁服侍的侍童。
方寧書一掃而過,發覺底下沒什麼突出的關鍵人物,面上不動聲色,找到座位坐下。
一入座,在最高席上的人才睜開眼睛,他聲音如泉、不含其它情緒,撫耳而過:「少族長,已經遲四次了。」
方寧書看向說話的人,他一身素衣,長發披散,只在最後由白綢紮起,面前擺著古箏,素淡的眉眼略顯消瘦,看過去並不搶眼,卻是十分耐看。
有資格教習方寧書的只有三位長老和御音使。長老是得方氏承認的下位掌權者,無需自證身份,而御音使則是非嫡系傑出之輩或者是得到承認的門生擔任的,需要配方氏親制的腰牌以證身份。
眼前之人身上毫無一絲雕琢之物,一襲白衣,看起來淡泊安靜,那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方寧書思量片刻,語氣很是和緩,道:「三長老說得是。」
聽到方寧書的話,方遊子抬眸看過來。
他眸色略淡,就這麼看著人,略顯得寡淡空洞。文中方遊子修為很高,心懷蒼生,卻極其善良,為人溫和、平易近人,而這眼神中看起來卻無悲無喜,看樣子,現在方寧書已經將人得罪了個透。
第3章
方寧書眨了眨眼,主動示好道:「方才我看到流英責罰一孩童,三長老教訓過了,寧書深覺自己不是,已經叫人照料。」
而這話說完,方遊子卻神色卻不見變好,他下顎繃起,聲音平淡聽不出情緒道:「怎麼說那孩子都是方氏旁支子弟,你既不喜歡他,讓我帶走又如何。」
方寧書笑意盈盈:「既然是我的下屬行事有錯,我身為主子,必得擔責,等我把那孩子醫治好了,就叫人把他給三長老送過去。您放心,寧書素來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他這句話說完,方遊子臉色終於看起來稍有緩和。
打量著他的神色,方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