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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般說著,幽黑的眼底卻很不規矩的往下挪。
謝瑛被盯得渾不自在,扭了下,道:&ldo;我今兒很累。&rdo;
周瑄笑,右手撫過她的肩,輕輕一提,將人摁在軟枕上。
&ldo;無妨,你不必動。&rdo;
謝瑛一滯,又聽他淡淡開口:&ldo;朕來。&rdo;
帷帳搖曳,燈燭散開朦朧的光。
那人時而靠近,時而拉遠,汗津津的發,被手指穿過,握住後腦,如海面浮起震盪的小舟,沒有依靠便只能顛簸沉船,謝瑛抓著他,起先抓著那衣領,後來打滑,握不住了,便硬生生摳著他手臂。
聽見低沉的聲音,便覺自己被拋到了半空,指尖愈發用力。
與之而來的,則是更為深刻的報復。
直到渾身都是汗,她虛疲的趴在枕面,有氣無力捏住他的手指,求饒。
&ldo;明允,疼。&rdo;
繾綣的嗓音貓兒一樣,偏周瑄不肯饒她,將人打橫抱起來,闊步走到浴桶前。
他稍一用力,謝瑛跌進懷裡,兩人一併落入桶中。
沉浮間,水溢位來,弄得滿地都是潮濕。
一整夜,謝瑛後來索性合上眼,任憑他肆意妄為,最後皆是筋疲力盡,才又饜足的將人抱出來,擦去水漬,臥在床榻。
謝瑛早已累的不行,迷糊間感覺到他伸過手來,從腰間環住自己,便拱了拱,窩在他前懷沉沉睡去。
周瑄撐起手臂,看她眼尾的淚,仍有些意猶未盡,但又怕猛地嚇壞她,往後幾日不肯依從,便只得重新躺下,啄了啄青絲,很是滿足的合上眼皮。
然即便如此,翌日乃至接下來的四五日裡,謝瑛總有各種理由推脫,不見。
無非是拿蠻蠻做幌子。
他從紫宸殿回來,往往深夜,找不見人,便去蠻蠻那兒瞧,果不其然,母子二人躺在偌大的床上,謝瑛在外面,蠻蠻在裡面。
他想去躺下,卻被謝瑛隔開。
壓低了嗓音滿是責怪:&ldo;你去寢殿睡,蠻蠻夜裡到處滾來滾去,睡不開的。&rdo;
這床大的能躺開七八個人,哪裡就睡不開。
周瑄踢掉靴履,不由分說爬上去,雖只有窄窄一綹位置,卻還是固執的攬住謝瑛,緊緊抱著。
&ldo;你是朕的皇后,你在哪兒,朕在哪兒。&rdo;
謝瑛便覺後頸噴來熱氣,又羞又惱怕他在此做出什麼混帳事來,遂大氣不敢出,繃直了後背一動不動。
一連數日,三人就這麼彆扭的躺在一塊兒。
謝瑛卻是吃不消了,白日,整個後背如同石頭一般,似扭到了,稍微彎腰便扯著筋疼。
白露不忍,上前為她捶背,邊捶邊商量:&ldo;娘娘,若不然便搬回寢宮吧,總這麼著也不是回事,您眼圈都黑了。&rdo;
&ldo;就是,小皇子夜裡總醒,陛下和您都在那兒躺著,乳母也不好過去幫忙,累的是你,這才幾日便瘦了許多。&rdo;
寒露說著,她們自然不敢怪罪聖人,只能勸謝瑛想開點。
都說床笫之事適應後便好了,雖不至於日日想著,可雲雨之歡,到底不是要命的。
謝瑛揉著眉心,擺手道:&ldo;我寧可再熬幾日,也斷受不了他那般折騰。&rdo;
簡直沒完沒了。
天氣清明,謝瑛帶蠻蠻在花園透氣時,隱約看見個熟悉的人影。
他走路極快,混在黑甲衛中轉眼便消失在楹門處,謝瑛怔愣著,繼而將蠻蠻遞給乳母,提起裙擺跟上前去。
雖只是匆匆一瞥,但她彷彿看見了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