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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附和：&ldo;對，服下不久娘娘臉色便見紅潤。&rdo;

謝瑛沒聽說這事兒，故而很是詫異，道了聲：&ldo;多謝顧大人。&rdo;

顧九章摸著後腦勺，笑道：&ldo;謝什麼，我和郡主身子鐵打的一樣，根本用不到，你若需要，只管同我講，我&rdo;

話音戛然而止。

迎面，聖人立在門廊下，清雋矜貴，目光疏遠。

顧九章咬到舌尖，下意識停住腳步。

周瑄暗暗瞟了眼，幽眸略過謝瑛，望向她身後的顧九章。

他上前幾步，將謝瑛攬在懷裡，雙手捧起她的柔荑，搓了搓，承祿將新灌的暖爐遞過來，道：&ldo;娘娘，這是陛下特意吩咐縫製的外罩。&rdo;

謝瑛觸到柔軟，發現外罩是用兔毛做的，雪白一條，掌心暖融融的。

剛要抬頭說話，忽見周瑄捏起她的下頜，說道：&ldo;朕明兒便派人去長白山，你要什麼樣的人參，要多少，朕都能給。&rdo;

話是對她說的，目光卻瞥向顧九章。

著實幼稚。

眼見著除夕，仍不見周瑄上心給孩子取名。

謝瑛便從書架上閉眼抽了本書，抬頭看，卻是本《山海經》，心中登時有個不祥的預感。

果然，她咬牙隨手翻了頁，手指點去，再度睜眼。

取好了。

&ldo;叫什麼?&rdo;周瑄擱下狼毫筆，像是沒聽清。

&ldo;蠻蠻，你也可以叫他鶼鶼，也就是比翼鳥。&rdo;謝瑛拿來筆，一筆一劃寫下名字，&ldo;就是這兩個字，其實我覺得，還是蠻蠻好聽。&rdo;

山海經裡的神獸巨多，謝瑛慶幸她點的是蠻蠻，若不小心點到霸下，狻猊之類的，她沒想好怎麼面對自己的孩子。

&ldo;寓意也好，情誼深厚，形影不離。&rdo;

&ldo;好，那便叫蠻蠻。&rdo;

未來的東宮之主，太子殿下，自然想不到自己那古怪的乳名，竟是如此草率得來。

這也都是後話了。

除夕朝宴，定在麟德殿。

眾臣載歌載舞，不甚熱鬧。

今歲破例，官員休沐時間多了五日，故而直到上元節，不少官員仍舊閒適，諸如何瓊之呂騫之類自是不得閒，原本以為要陪聖人在宣政殿宵衣旰食，不成想，他們幾人面面相覷，聖人卻出宮去了。

轔轔馬車行走在青石磚上，謝瑛挑開車帷，看燈火重重，處處繁華，沿街兩道的店肆開門迎客，隨處可見的小販挑著年貨叫嚷串街。

迎面來的舞龍隊，旁邊跟著不少稚童，鏘鏘鏘的鑼鼓聲起，引來陣陣叫好。

兩人自前街下了車，周瑄牽住謝瑛的手，往前走去。

緋色披風劃開弧度，交纏在一起。

謝瑛跟著他，像孩子似的小跑起來。

穿過熙攘的人群，聽煙火氣十足的熱鬧，風很冷，心裡頭卻熱燥燥的。

兩人來到木雕攤前，師傅拿著刻刀熟稔的雕了枚牡丹花，眾人連連稱讚。

周瑄拉過她，唇貼近耳朵，吹得謝瑛癢癢的。

&ldo;你去那處等我，乖。&rdo;

謝瑛點點頭，站在不遠處的大槐樹下，到處都是明晃晃的燈籠，懸掛著被風吹出盈盈光影。

她搓了搓手，捏住耳垂，周瑄坐在攤販前，似乎在聽師傅說話，很快便被如潮的人群擋住。

燈籠晃開她的影子，謝瑛仰起頭來，聽到一聲輕微的呼喚。

&ldo;阿瑛?&rdo;

第106章

人群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