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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盡職守?連瑤怒極反笑,慢條地站起身來,輕道:&ldo;我與齊媽媽處的日子不長,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自是不明白。&rdo;說著看了在場的其餘人笑著又道:&ldo;不過相信他們會比我瞭解,你們說說,齊媽媽是不是當真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有失指責的事情?&rdo;
眾人本就是想要偷偷在外瞧瞧的,但突然被喊進了廳堂。如今又捲入了這是非,更是後悔不已,他們平時都是幹些粗活,在齊媽媽手裡少不了皮肉體罰之苦。齊媽媽不好得罪,但是這新少奶奶,重影閣的女主人,她有心想要為難齊媽媽,若是他們等人出聲去為齊媽媽說話,豈不是阻礙了她的好事?
突然想到齊媽媽要請辭,但終究是個什麼結局都不明白。一下子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吱聲。
連瑤看著冷冷一笑,她本就不指望他們來起多大的作用。這不出聲也有不出聲的好處,又走近幾步至齊媽媽跟前,望著對方的雙眼怔怔道:&ldo;我初嫁至此,你作為重影閣的管事媽媽,卻到了新婚第二日來見我,此為其一;那日春肜與錢媽媽大吵大鬧,你沒有及時制止反倒隔岸觀火,此為其二;昨日春肜夜晚沒有回府,我不知你是刻意疏忽怠慢還是知情不報,但如今出了人命,此為其三!&rdo;
連瑤一字一句的聲音在大堂裡顯得無比響亮,直到最後的&ldo;人命&rdo;二字又頗帶了寫咬牙切齒的感覺,不僅震撼住了在場的其餘人,也把齊媽媽給嚇到了。
這是秋後算帳?人命,指的是春肜麼?
她心下惶恐,自己方才雖然說得義正言辭,但也不過是想在底下人面前保持份威嚴。她是想要離開,但是顏面卻是想留存的。如今被連瑤指名道姓的一條條數落自己的罪責,難道離開也如此不順?
&ldo;齊媽媽你是三爺的奶孃,在侯府也有一段時間了,我敬你是個老人,有時候犯了錯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但是現在,春肜是我的陪嫁,如今不明不白就這樣丟了性命,你讓我找誰替她尋個公道去?&rdo;連瑤目露兇光,周身的冰冷似是想把面前的人給凍住。
齊媽媽一把年紀的人,頭一回在一個年紀輕輕的人身上見到這種氣勢,也不是說有多可怕,就是覺得連瑤她這種眼神、這種表情,讓她覺得懾人。
&ldo;奴婢是自奶奶您口中才知道春肜姑娘沒了命的事,她昨夜沒回來,奴婢是真的不知道。&rdo;
齊媽媽對於連瑤所說的前面兩點避而不談,只是低聲為自己解釋昨夜的事情。這雖然是自己失職,但是別人若是以為她是知道了卻不管不顧那就是知情不報,罪名更大。
&ldo;是嗎?原來這重影閣裡還有你齊媽媽不不知道的事情?!&rdo;
齊媽媽覺得後背直冒冷汗,抬眼仔細瞅著連瑤的臉色,一張圓潤白褶的臉上早就泛起了眉頭,後脊背站得也沒有原先的那麼直了。想著開口,但一猶豫,折騰了一會才小聲道:&ldo;這事是奴婢疏忽,是打是罰任由奶奶處置。&rdo;
連瑤一直耐著性子看著她幾次欲張口又閉緊的模樣,等到現在聽了她認罰的話方滿意一笑。而後慢慢地走回自己的座位,雍容大體地坐下,點頭道:&ldo;齊媽媽既是知錯,這罰定是要領的。你身為重影閣的管事媽媽,犯了這等嚴重的錯,本該重罰,但念在你年事已高,就下去領個二十板子吧。&rdo;
說完餘光掃向在場都變色的人,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吹動著水面上浮起的茶葉。因是不是自己慣喝的味,連瑤只是吹了吹並沒有飲下。
兩邊站著的小廝小丫頭們立馬噓聲一片,似是沒有想到連瑤會做出這樣的事。
齊媽媽聽完倒也不辯解,今日一見連瑤的態度就知道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