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但問佳人孰短長(第2/3 頁)
更是,一個人在生產隊當會計,也一分錢沒攢下。一天喝地迷糊的。”
自博倒是不滿意劉柱的態度:“一個人沒兒沒女,攢錢幹啥呀?像我這老兩口子,一天到晚大眼瞪小眼,留著錢給誰花呀,等要死時候買燒紙啊?”劉柱知曉自己的三小舅子又上來虎勁了,除非是在酒桌上自己可以教訓他,私下裡談話自己無論如何是扭不過他的,聽了自己露出了半哭半笑的表情,又狠狠地瞪了楊老三一眼,沒有再言語。暗夜裡除非是他踹上楊自博一腳,否則的話是沒人發現他此時是如何表態的。
自德雖然時常不滿意大哥對家裡人的火爆脾氣,但在過日子上他和大哥的步調還是完全一致的。他一看見自博和自樂對生活的混賬行為便反感,今天聽見自博把自己認為鐵定的一套理論又擺出來講說,便心中不忿,頂了楊自博一回:“你老整你那老一套,越是沒兒沒女越攢錢呢,你老了咋整,誰養你,有病了使啥看病,等死啊?”
“我能死能託送,車到山前必有路,天塌大家死,過河有矬子!你老心思那事有個屁用!”楊自博發揮出了自己和大哥一樣的嗓門上的優勢,雖然她的嗓音有遜於大哥,但他近乎七成的功力施展出來足以讓全屋子的人動容,甚至楊自德和明文住的房間也能聽出個梗概。自博繼續斥責二哥:“你將來這四個小子我看你咋張跟頭,我看你得編多少炕蓆和筐,在生產隊你得玩命似地幹!”
一番話自德坐地沒了氣勢,他更諳知三弟的嗓門和秉性,於是沒敢再吭聲。周旋和劉柱心想:“誰家不張跟頭呢,能張過去就行唄!”但嘴上誰都沒幹咋頂撞楊自博,主要是怕自己的小舅子發飆。劉柱想了想問楊自博:“白天咱們哥幾個在屋裡喝酒,我冷不丁地聽外地有個小夥子和明文挺好的——說他以前經常喝酒,小時候他還隔三差五吃魚呢,現在不行了,咱回事呢?”
自博沒有接話,自德知道他說的是鄰居李大柱家,便嘆了口氣說:“他爸以前是做買賣的,他那屬於投機倒把,來錢可快了,可不經常有酒喝。正趕上割資本主義尾巴,一下讓人家揭發了,沒輕收拾他呢,在局子裡出來就得了病,沒少花錢,好歹給兒子說上媳婦了,人也沒了!就這麼著大柱他家不行了。”
劉柱不知何時又摸著黑捲起了一根菸,點著後深深地吸了一口:“哎,哪家都有難唱曲呀!”------
此時自德的房間的姐妹們也倒述著過往,愛嘮叨的大姐自芹嘆說:“聽說明文這媳婦可好了,自厚呀遭半輩子罪了,就自己給孩子洗衣服做飯,又當爹又當媽,這下明文結婚了,能輕鬆點兒。”自茹也脈脈說:“這要是玉梅在多好,看看大兒子媳婦,給老婆婆帶花,叫一聲媽,多幸福啊!”鳳雲立刻打斷了姐妹二人的溫言愜語:“可行了吧,你那大兄弟媳婦有那福嗎,活到現在還不得讓你兄弟給鑿吧死,說打就打,說罵就罵,是兩口子嗎?真置換點啥事也行,不知那趟線呢上來就揍,誰家行這個,我在這屋攔多少回丈?”鳳雲接著說:“這幾個孩子他不也是摸過來就打,他洗衣服做飯——活該!自己找的。”
許芝聽了也氣不打一處來,說:“就得我和二嫂倆跟他幹,明文那麼大了還動手打呢,我和他吵吵多少回?”
自芹、自茹二人嘆息了一聲,不再言語,倒是自由說話了:“大哥就這樣不好,脾氣太大,玉梅嫂子得病多少和大哥經常打他也有不少關係。受了氣還不敢吱聲,活活把人憋屈出病了,他這脾氣啥時候能改呢?”
鳳雲不屑地撇了一下嘴:“你大哥竟在家和老婆孩子的尿,在外頭人家咳嗽一聲都給他嚇放屁了,上回置換孩子在大沙丘幹仗,讓程海那老損種找到家門口來了,他倒怨上自家孩子了,你說給人氣的,多虧老四了,不然那程海一家人在這還沒完了呢?”
自茹見兄弟媳婦說起自己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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