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草場傳神藝(下)(第1/3 頁)
明文又抿嘴笑了笑:“你和明章一樣,一聽說山上好玩書都要不念。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二嬸看你也快長大了,不念書的話就要幹莊稼活了,二嬸這是要鍛鍊鍛鍊你。”明臣點頭:“你說的可也對。”哥倆個有說有笑不多時便來到那一派接近三米高的東西走向土壩旁,老早便感覺到水風清涼,壩中間是約一米半深,三米寬的水溝,流水湍湍,自明章上學路過的豐谷村壩上直流到此處,聽叔父們說這一趟壩一直修到到小溝村,那裡有一江灣活水,此水直接順江而走。建壩時就地取土,壩兩邊根底寬約五米米,約有兩米深,在壩根向上看,那壩坡也有五米高。
這壩坡已修建有些年月,壩底坡上早已野草叢生,滋生的一人多高的小樹時時佇立山坡上下,嫩綠可人。有這溝活水水的滋養,草木分外茂盛,更可觀的是抬眸西望,一片草場以明文和明臣腳下為底邊邊界,呈梯形向西無限延伸過去,足有三里地之遙,望不到盡頭 ,最寬處一里還多。生產隊的幾十頭豬,幾十匹馬牛在這片大草原般的草場上就簡直是江海中的幾片輕舟,同匯成畫卷的和諧之美。有水有草有山有林,沒有人機械化的破壞,這裡無疑是野生動物最理想的樂土。於是走幾步野山雞忽地自草間飛過壩坡,行一時野兔突然竄出,不乏蒼鷹徘徊頭頂,更有遊隼傲戰天空。耳畔不斷蛙聲起落,眼中常見異禽翩舞。新生螞蚱跳上豬背,山雀飛在牛身啄蠅。層層綠漲滿雙眸,漙漙露打溼腳面。
明臣一見不覺大聲驚呼:“媽呀,這麼帶勁呢?我頭一次來。”接著又尋思說:“不對,我以前和你二叔好像來過一次,那時候是冬天,啥也沒有。”明文揮鞭一指北面:“看,苞米地那邊就是咱屯子。”草場北面邊上是一條林帶,林帶北是莊稼地,隔著莊稼地可看見楊家屯。明臣個子矮,踮著腳看了看,隔著玉米地,一排熟悉的低矮土房出現在眼中,於是點點頭:“嗯,看著了,我還以為離家多遠呢?”
“沒多遠,一會就到家。”明文說著將大鞭用力一揮,一聲脆響向十幾頭豬甩去,不待打到豬身上,這一群豬便早已輕車熟路,乖順地進入草場,啃起青草來。明臣拿著小棍也跟著比劃了幾下,問明文:“大哥,還幹啥?”“啥也不幹,上壩坡上躺著去,眼睛標著點豬別和二隊的豬摻群就行,沒人驚它,它輕易不往別的地方跑。”
明臣一邊和明文往坡上走,一邊沾沾自喜地說:“行,這活行,明天我還來。”兩個人剛來到坡底,驚飛下面覓食的幾隻山雀,明臣感嘆說:“這雀真厚,你說天天放豬能燒雀吃,這你咋不整雀呢?”
明文長出了一口氣:“家裡真有兩盤夾子,我今天也真想帶了,昨天豆油灑了你大爺爆炸了,房子沒掀起來,今天早上程德旺又來作了一通,我被他們一驚一嚇地,還哪有精神頭想帶夾子。” 明臣聽了失望不矣,一味地搖頭。
不待兩個人走上山坡,那山坡上便先閃出一手持馬鞭的人來,笑呵呵說:“明文,今天早上程海那老東西帶全家人上你家幹啥玩意去了,看樣子像要打架一樣?”
明文一見是西院的鄰居——下放到本村的李瑞田的兒子李大柱,明文比他小一歲,兩個人一塊下地幹活,一同在草場放豬放馬,算是光腚娃娃,當然今晨在他家周圍圍觀的人也有他父親一個,李大柱放馬出來早,沒有在明文家門口太多停留便來到草場放牧。
明文一見李大柱便訴苦一般地說:“可不要幹仗咋地,昨天晚上我們和程德功那幫崽子幹起來了,這不今天早上他爹領著‘成大王’他們找上來了。”李大柱不屑笑了笑說:“你怕他們幹啥?”明臣也接著說:“就是,你怕他們幹啥,你那麼高個子,完蛋。”
明文看了看明臣顯得很無奈說:“你不怕那人家找上來你咋沒章程了呢?”明臣不忿地犟嘴:“那是沒幹起來,幹起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