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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如今看見您好好的，咱們就都放心了。&rdo;

名中帶個鳳字，又能被殷府下人如此對待的，自然是殷大人的外孫女李鳳寧。她聽門房這樣一說也是忍不住地微笑，&ldo;勞你們掛心了。&rdo;

&ldo;您快些進去吧。&rdo;門房手裡攥著馬繩，一邊躬著身指向早已大開的側門，&ldo;大人雖還沒從衙門回來，郎君一直等著您。&rdo;

李鳳寧回以一笑，大步跨進了側門。

即便後來權傾朝野，剛剛在安陽買下宅院的時候，那位殷大人也不過是從五品的小官。如今偌大的殷府歷經幾次擴建，雖然地方是十足的寬敞，但是規制卻不如尋常大宅院那麼齊整。李鳳寧自是駕輕就熟，她先去大姑母殷雪楚的夫君任氏那裡請了安，轉頭就去了殷悅平的院子。

&ldo;見過鳳小姐。&rdo;梳了已嫁髮式的小廝眉眼含笑，朝著走過來的李鳳寧利落地福身行禮，待李鳳寧走近了他已經直起身，側身起步把她朝書房裡引，&ldo;六小姐在等您。&rdo;

&ldo;拾筱，我現在書房坐……&rdo;反倒是李鳳寧一呆，&ldo;小六在家？她後天才休沐吧？&rdo;

&ldo;昨天隨兒過來傳話，她今天一早去了府衙遞了條，特意等您的。&rdo;名叫拾筱的小廝道，&ldo;您可別說是我說的，她唸了您一晚上呢。&rdo;

李鳳寧轉眸瞟他一眼，似笑非笑地：&ldo;一晚上？&rdo;

拾筱一呆後臉上掠過一陣淡紅，他又不好反駁，只能撩起書房的門簾朝裡頭說了一句&ldo;鳳小姐來了&rdo;後，轉頭跑了。

&ldo;你在外頭說什麼？&rdo;書房裡傳出一道不知道算是懶洋洋，還是不經意的聲音。

李鳳寧一腳跨進屋子。

只要跨進過她的書房，大約誰都不會再相信殷家六小姐精明圓滑的說法。傢俱陳設沒一件按著規矩來，書架更是做成無數的格子，每格上頭都貼著簽紙。書案上乍一眼亂七八糟，官窯的花瓶被她當成筆筒，鎮紙看著像是從哪裡撿回來的石頭，各式卷宗文冊更加鋪滿桌面。

換了規整嚴肅的人，只怕從門口瞟一眼頭皮都要炸了，李鳳寧卻自踏進屋子的那一瞬間就長長地舒了口氣。

&ldo;還是你這裡舒服。&rdo;她熟練地在地上眾多物件之間穿行，把放在椅子上的一疊書簿放到附近的地上，然後坐了下去。然後，抬頭就見殷家老六殷悅平兩隻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她。她一挑眉，&ldo;幹嘛？&rdo;

&ldo;你真沒事了？&rdo;殷悅平眉頭皺了起來，然後目光朝李鳳寧的左肩那裡滑了過去。

李鳳寧眨了眨眼，臉上浮現出一絲淡到沒有的笑意，她一邊略略傾了身子靠到右邊的扶手上，一邊說：&ldo;傷口是好了，左手還是有點使不上勁。&rdo;

&ldo;那群太醫院的老貨，平時拿腔拿調，用她們的時候就慫了。&rdo;殷悅平頓時臉色就黑了。

&ldo;這一刀真割得不淺。&rdo;那邊在替她生氣，反倒是李鳳寧替太醫開脫起來，&ldo;她們要是不盡力，我早就下去了。&rdo;

李鳳寧說得輕鬆，然後換來一個瞪眼。

&ldo;那個誰呢？&rdo;殷悅平臉色陰沉，&ldo;你就放她在那裡當沒這回事？&rdo;

&ldo;哪能呢。&rdo;即使殷悅平沒說，李鳳寧也知道她在說誰，&ldo;我已經安排好讓她去太學了。&rdo;

&ldo;太學？&rdo;殷悅平斜睨她一眼，呲牙笑得一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