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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十四要她注意的是誰?理由又是什麼……
&ldo;殿下一路遠來辛苦,&rdo;彷彿是怕冷場似的,薛英拿著酒杯起身,&ldo;敬殿下一杯。&rdo;
十四聽她這麼說,連忙去桌案上拿了小酒壺,倒出一杯紅色的液體遞到李鳳寧面前。李鳳寧的手搭到杯子上,十四卻沒鬆手,反而把杯子朝自己這邊移了點。
李鳳寧不知道十四想幹什麼,卻立即放鬆手上的力氣。於是在外人看來是李鳳寧把杯子推向少年,實則是十四自己在把杯子拉過去。
李鳳寧看了眼十四,正好十四也看向她。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李鳳寧拉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ldo;薛司馬一番心意,只可惜本王如今尚在服喪。這杯酒就叫他代飲了吧。&rdo;
&ldo;奴不會飲酒……&rdo;絕色少年看著那杯酒卻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竟是臉色一下子就變白了。他雙手連擺,卻像是掙不開李鳳寧的力氣似的,眼睜睜地看著那酒杯到了他的唇邊。
李鳳寧手上一用力,酒液傾瀉而出。
少年被衝進口裡的酒液嗆到,連連咳嗽不止。他膚色如玉的下巴與脖子上幾道濕漉漉的水痕,而本來就薄透的襦衣更是因為沾濕了酒液而貼在緊緊胸口。然後,他抬起那雙被淚水濡濕的眼睛。本來容色殊艷配上軟糯性子已經足夠叫人心癢了,如今那雙瀲灩雙眸配上點點淚光效果更是驚人。
這樣的光景,就連李鳳寧都看愣了一瞬,不要說其他人了。
&ldo;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給我下去!&rdo;
薛英突然開口低喝了一句,這才引得李鳳寧朝她看去。
薛英看上去……
像是有點得意?
十四跌跌撞撞地退下去了。
十四來了又走,其實也沒在她身邊停留多大功夫。除了那酒是喝不得的,李鳳寧也只隱約猜到或許這個薛英有點問題,但是再多的,一時半會她也看不出來。而之後彷彿是怕打糙驚蛇似的,整個洗塵宴居然再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一直平平常常地直到結束。
洗塵宴結束後,李鳳寧遣退了殷勤的衙役,獨自回了官舍的房間。
雖然她離京已有二十日,但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她的行程中應該是從今天中午才開始。
才不過半日功夫,她就已經開始覺得累了。
江夏府衙的人,用一次洗塵宴向她展示了何謂官場陋習以及人心不足。
李鳳寧踏進一片黑暗的屋子,因外頭亮著幾盞氣死風,屋裡頭倒也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無論今晚跪坐在她身邊的少年是誰,在她們起這個念頭的時候,她們的心就已經走上了歪道。是因為勞多無獲所以出此下策,亦或根本就是好逸惡勞才如此下作?
真是……
她的臥房裡有呼吸聲。
本來已經心情不好的李鳳寧臉色一沉。她反身去外間取了火石,點亮油燈之後再踏進內室,然後呆立當場,有好長一會根本無法反應過來。
自洗塵宴上消失的少年依舊穿著那身被酒液弄髒的衣裳俯臥在她的床上。他雙手被縛在背後,另有一條粗糲的麻繩一頭扣住他的脖子,一頭卻扣住他的雙足。如果他想要呼吸,就必須強迫自己雙足儘量貼近臀部,而一旦他的腳失去力量,只要略微放鬆一點就能活活勒死他自己。
這才是,她為什麼會在外面聽到呼吸聲的理由。
或許是疲累在作怪,又或許是因為之前的失望,在看清楚少年的樣子時,剎那間李鳳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