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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接話，&ot;人家的兒子還嫁進王府了，可見皇家都覺得好。&ot;

前面的話不過如風過耳，聽到這一句時，李鳳寧腳下一頓，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時二樓雅間的門開啟，見裡面有人朝外走，幾個學子頓時提高了聲音，一時間幾乎滿大堂都是她們的爭執聲，但是等到她們發現走出來的客人居然是個男人的時候，不少人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ot;不在家操持家務，拋頭露面居然連個面紗都沒有。&ot;之前梗著脖子那個顯然是最失望的，居然對著那個漠不相識的男人品頭論足起來，&ot;有辱斯文。&ot;

那女人雖沒指名道姓，嗓門卻不小，不是聾子的大約都聽見了。於是一桌爭論的學子，加上滿大堂的客人，甚至連李鳳寧也不由朝那個客人看過去。

但是，那個客人居然沒有生氣。

莫名其妙被個不認識的人數落一通，生氣、羞惱，潑辣些的回嘴吵架不是沒有可能的，偏那個客人居然只是在樓梯上駐足，掃了滿大堂的人一眼之後，居然還笑了笑。

不是企圖遮掩羞惱的乾笑，也不是假裝大方心裡計較的假笑，男人的笑雲淡風輕，竟是頗有點底下一群人沒人值得入眼，甚至連話茬都懶得接的意思。

這副習慣了立於人上的神態，即使她那幾個皇女姐姐身上，也不是個個都能見到呢。

於是連帶著，連李鳳寧也多朝他看了眼。

只是這再多的一眼，卻讓她眉頭一皺。這男人的容姿乍看只是中上，但是細看起來，眉目輪廓卻比平常人要深些，而那雙眸子，更是在黑中泛著點綠瑩瑩的光澤。

這長相……

&ot;那是特意為貴人公子預備的。&ot;引路的小二一回頭見李鳳寧停了腳，順著她的視線一看就解釋起來，&ot;咱們這些粗人不好朝矜貴人前湊，小子總是精細些。您放心，那些都是從好人家僱來的，絕不做低三下四的醃臢事。&ot;

內城裡貴人多，帶著男眷來用飯的絕不在少數，所以內城的酒樓多會僱些相貌清秀的充作小廝近身伺候用飯。這些小廝是為了大家大戶的男客方便，尋常都不朝女客那裡湊。萬一傳出些煙視媚行的訊息，那是自己打臉了。小二深恐李鳳寧誤會這裡不規矩，所以才仔仔細細解釋了一遍。

李鳳寧這才注意到，從雅間出來的男客身邊還有個小廝。她只看了個背影就收回視線，瞟了眼大堂中間那桌，輕飄飄地來了句，&ot;這裡倒是熱鬧。&ot;

做得小二的，自是一聽就明白，她笑了笑，&ot;橫豎一樣做生意呢。照我的想法，該叫我們掌櫃的漲價才是。旁的時候不用，每月大朝那幾天，挑下朝的時候漲價一倍，要多掙好多銀子呢。&ot;

&ot;你就不怕人家叫一壺熱水坐半天？&ot;李鳳寧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小二，卻刻意提高了點聲音。

&ot;哎喲，您這就不知道了，讀書人要臉呢。&ot;小二笑呵呵地也跟著放大了嗓門，&ot;哪好意思就著一杯白水賣弄口舌呢，這要給哪位官人看見，當成訛詐我們的地痞還是小事，汙了一輩子的聲名才叫了不得呢。&ot;

兩人站在那桌書生邊冷嘲熱諷，直聽得那些人面紅耳赤。只是有個剛蹦起來喊了聲，&ot;你‐‐&ot;

小二便立時說道：&ot;客官是加菜啊，還是結帳？您要是把之前掛的帳都結了，得讓我們掌櫃來，小的算數差，十幾筆帳有算盤也算不清。&ot;

這已經不叫譏刺，是明踩了。

李鳳寧見那人臉漲得通紅，頓時只覺解氣。明知道小二是看著她才刻意奉承，她便從荷包裡摸出一塊銀角子扔過去，&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