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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趙平才是那個薄情負心之人。
崔錦嚐了一口,笑道:“果真不錯,珍嬤這手藝可以去開糕點鋪子了。”
此時,阿欣又道:“對了,大姑娘,那個喚作阿宇的少年還在外頭候著。方才聽說大姑娘在作畫也不敢打擾,便一直在外頭等著。”
崔錦問:“在後門?”
“是。”
崔錦擱下糕點,說:“帶他進來,莫要讓阿孃看見了。若是……阿孃看見了,便說是來討水喝的人。”不一會,崔錦整理了下衣裳,方離開了西廂房。
阿宇在一棵枯樹下站著。
地上的落葉被打掃地乾乾淨淨的。
崔錦過來後,阿宇便道:“大姑娘請放心,小二說崔夫子對他有識字之恩,那一日茶肆中的事情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頓了下,阿宇又說:“那小二還說大姑娘您……值得更好的。”
崔錦微微一笑。
“嗯,你做得很好。”
阿宇又擔心地道:“若是齊大姑娘主動告訴了趙家三郎,那該如何是好?”
崔錦說:“這個不必擔心,她若想以後有好日子過,就絕不會告訴趙平。倘若說了,趙平定會認為是我與她一道算計他,若不說趙平只會以為他想算計我,不曾想到卻搭上了一個意外。”
心氣如此高傲的趙平娶上一個自己厭惡的正妻,恐怕這一輩子他都會意難平吧。
第十一章
趙平成親後,崔錦便再也沒有見到他。聽說趙知府知道趙平在茶肆做出那般有辱趙家顏面的事後,氣得臉色發青,還對趙平用了家法。
崔錦聽到的時候,不以為意地一笑。
如今的趙平與她不再相干,而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接連幾日,不大的樊城驀然變得熱鬧起來。也不知是從哪兒走漏了訊息,說是那燕陽城中將有貴人來樊城。趙知府戰戰兢兢地準備著迎接的事宜,街道上巡邏的衙役也逐漸增多,連乞兒也被趕走了不少。
趙知府這般鄭重其事,作惡宵小之輩也急遽減少。
一時間,樊城是前所未有的安寧。
趙知府越是這般,樊城百姓們便越是好奇。
在樊城裡活了這麼多年,大人物也不是沒有來過。之前燕陽城中還曾有過皇子微服呢,但趙知府也沒有這般鄭重其事。莫非這次來的貴人比皇子還要金貴?
這天下間比皇子還要金貴的莫非是太子?
茶餘飯後眾人猜得如火朝天。
而此時崔家一派祥和。
崔父掃雪煮酒,崔母在屋裡頭小睡,崔湛仍舊在東廂房裡埋頭啃書,崔錦亦是獨自一人在西廂房裡作畫,阿欣與珍嬤坐在廂房外頭的小板凳上,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
阿欣時不時呵出一口暖氣,搓著冰凍的雙手,興奮地喋喋不休地說著外頭聽到的趣事。
她今日去外頭買豬肉回來燉湯時,聽到菜場裡的人說起即將要來樊城的貴人。阿欣也很是好奇,她說:“阿嬤,比皇子還要金貴的是太子和皇帝麼?除了這兩位還有誰能比皇子還要金貴?”
珍嬤說:“我不懂,你呀,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再金貴也跟我們沒幹系。”說著珍嬤起身,往灶房走去,邊走邊呢喃:“豬骨湯也應該快燉好了。”
阿欣撐著下巴,使勁地揉了揉臉。
此時,背後忽然嘎吱一聲,東廂房的門開啟了。隨之而出的是崔湛。崔湛負手看著院裡結了霜花的棗樹,說道:“竟然下雪了。”
阿欣撲哧一聲笑出來。
郎君連著好幾日沒有離開過東廂房,吃食也是由她端進去的。這幾日郎君可刻苦用功了,夫人見狀,不忍心擾了郎君的思路,索性讓郎主獨自在廂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