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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房間裡所有人也不免鬆了口氣,特別是劉襲,他顫抖地白了臉色,這時心中竟然湧上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剛剛,就在魏荇向他走來時,他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還好……還好,他終於逃過了一劫。
可是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麼他和夏子蒔關係那麼親近?
劉襲一邊擦著冷汗,一邊細細想著,而另一頭,魏荇也已經追上了夏子蒔。
她的身體經過休息後雖然已經好了許多,可是到底還殘留著之前病發時的餘韻,所以離開時走得並不是特別快,魏荇拉住夏子蒔時心裡還窩著火,但到底也沒敢用力,只是圈著她的手,不叫她離開:「你要去哪裡?我剛剛是在幫你,你為什麼不讓我教訓那些人?」
魏荇一向尊崇「以暴制暴」,而且方才那些人對夏子蒔做的事情,在他看來,就是死一百次也不夠!
而看著魏荇怒氣沖沖的面容,夏子蒔卻反倒放鬆了下來。
這幾天他們都因為上次的不歡而散沒有見面,說實話,看著剛剛魏荇怒火中燒的樣子,夏子蒔也擔心自己獨自離開後依舊阻止不了他的行為,從而叫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可幸好……
魏荇到底還是追了出來。
夏子蒔不由露出了一個放鬆的微笑,她的臉上還帶著病態的蒼白,但這一笑,卻叫她的眉眼都跟著生動了起來。
魏荇最吃不住夏子蒔這樣的神情,他微微頓了頓,下一刻,心跳也不由慢了幾拍,只是為了維持面子,他還是撇開臉惡聲惡氣地兇道:「你笑什麼?」
「你先別生氣。」夏子蒔心平氣和地說道,聲音微微帶著些沙啞:「剛剛我阻止你,是不希望你把這件事情搞大,你還是學生,要是警察真的來了,你也討不著什麼好。」
「這個後果我能承擔!」魏荇還是咬著牙強撐著氣勢。
夏子蒔這回沒有立刻回答。
她稍稍頓了頓,再開口時,她的聲線已經完全柔軟了下來,像是哄,又像是撒嬌:「可是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魏荇徹底說不出話來。
其實他早在夏子蒔最開始露出微笑時,便已經沒出息地消了氣,此時聽著她這些為了他好的話,他還怎麼裝蠻橫?
他抿了抿唇角,最後也只能控制著自己別立刻感動地貼上去:「……你也就會對付我。」
這便是完全軟化了。
夏子蒔愉悅地勾了勾唇,可就在還想說話時,魏荇卻又忽然開口道:「但是這件事情還沒完,火鍋店的事情我可以聽你的就這麼算了,可是今天我也見識到你這些同事了。哥,你聽我的,這個工作別做了,晚上你就辭職,大不了接下來我陪著你重新找工作。」
夏子蒔的表情微微頓了頓。
無聲的氣氛流轉在兩人之間,只是不過幾秒鐘後,夏子蒔便已經重新掛起了微笑;「先不說這個,魏荇,我應該和你道歉。」
魏荇沒有開口接話,濃黑的眉宇輕輕蹙了蹙。
夏子蒔卻自顧自接著說道:「上回我對你說的那些叫你找女朋友的話是我唐突了,我不應該在你的事情上多加干涉,我以後都不會再說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我剛剛說的不是這個問題。」魏荇確實也想跟夏子蒔聊上回兩人不歡而散的事情,但卻不是在這個關頭。
夏子蒔最會的便是「顧左言右」,如果是別的事情,魏荇不說也就不說了,可是現在……他眯了眼睛,敏銳地開口問道:「為什麼你不想辭職,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
「並沒有。」夏子蒔慢慢收斂了微笑,在魏荇探究的目光搖了搖頭:「魏荇,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可是今天這件事情,你就忘了吧,外公那兒,你也別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