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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ot;我這是來得不巧，&ot;門外傳來一道戲謔的女聲，轉瞬就進了屋子，&ot;還是來得正巧？&ot;

梓言艱難地試圖阻止自己抬頭，他的眼睛卻仍然在第一時間就罔顧他的意志，看向那個不告自入的人。從門外踏進來的她眸子裡暖意融融，彷彿見到什麼心愛的人一樣。

梓言心裡一陣刺痛，咬著嘴唇轉過臉去。

&ot;好香。&ot;那人卻只笑盈盈地湊近他地脖頸深吸了口氣。

那近在耳邊的低語柔軟得讓梓言心裡一顫，然而那個人卻從來不是乘機褻玩的人，她只伸手替他整理起衣衫來，&ot;也不穿好衣服，你這是發的什麼呆？&ot;

梓言閉上眼睛。

&ot;雖然說開了春，現在又是午後，也要小心著涼。&ot;她仔細地替他拉好衣襟，又繫上衣帶。

他閉上眼睛可以不看，但他的耳朵卻不能不聽，而似乎是因為離得近了，她身上那股被體溫燻出來的淡香越發明顯了。

對了，昨天晚上也是……

吹熄了燈之後，她雖然規規矩矩地連根指頭都沒伸過來，這股淡到幾乎沒有的香味卻時時刻刻提醒著她的存在。

那個時候的他……

&ot;累了？&ot;明明才十八歲，為什麼聲音就可以這麼溫暖。

梓言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被她攏在懷裡，她雪白的脖頸幾乎就貼在他的眼前。

他想，一口咬上去……

&ot;梓言？&ot;或許是他太久不說話，她的聲音裡添上幾分疑惑。

梓言用力閉眼，然後再猛地睜開，&ot;你以後，別再來了。&ot;

&ot;這是怎麼了，哪裡得罪……有誰說過什麼了？&ot;先前還帶著幾分調笑的李鳳寧不過一眨眼之間就想到了，她眼睛一眯，流轉起隱隱的怒色。

&ot;我以為你明白的。&ot;梓言說，&ot;我還能怎麼樣呢？不是嫁去做小，圖個幾年的風光，就是找個鰥婦嫁了。&ot;

李鳳寧一怔，皺起了眉。

&ot;而你，你能納我做側？&ot;梓言抬頭，定定地看著她。

李鳳寧一愕，張開了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梓言心裡一悶。

他是真想她說些什麼的，即使許他些根本做不到的事，他就能給自己一個藉口。

但是，李鳳寧不是這樣的人呢。

一時間，梓言也不知道自己該是高興，還是心酸。

梓言垂下眼，&ot;我一早就託了媒人，如今說是有信了。我總不能讓人把轎子直接從這裡抬出去，所以你……&ot;

&ot;所以你現在這是要跟我撇清楚？&ot;李鳳寧聲音冷了下來。

梓言一呆。

從沒聽她用這種語氣說過話的他慢慢抬頭，即使明知道她不可能不生氣，卻在接觸到那雙燃著怒火的眸子時忍不住一瑟。

&ot;我欠你太多。&ot;梓言一咬牙，慢慢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帶，&ot;我也沒什麼能還給你的……&ot;

梓言聲音越來越輕，想要解開衣帶的手指卻在發抖。第一次覺得，在別人面前寬衣解帶竟然如此難堪。

&ot;好，真是好。&ot;李鳳寧瞪圓了眼睛，隨後猛地一把抓住他的前襟，用力到幾乎把他人都提了起來，卻到底制止了他的動作，&ot;虧我‐‐&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