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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的老伯一邊將小三輪往這邊推一邊喊祝屹的名字。
祝屹匆匆低頭,慌慌張張地往回跑,很快便消失在車庫門口。
紀禮收回目光:「走吧。」
應雲生帶他出來這一趟的目的地就在前面不遠,是一家粵菜店,只在門口貼了張a4紙,上面印著店名「棠居」,完美融入周圍電線桿上小廣告裡,生怕別人發現似的。
裡面的空調設定在二十度,老闆娘穿著襯衣和針織,放下手上的繡花針,看清來人的臉時,眼裡有明顯的訝異:「雲生?你……帶同學來吃飯?」
應雲生「嗯」了一聲,接過選單。
店裡面積不大,但收拾得很乾淨,兩邊靠牆擺了幾張方桌,牆壁貼著明黃色的牆紙,上面掛著裝裱好的繡品。
紀禮一邊走一邊看牆上的刺繡,不知不覺到了後廚的視窗邊,聽到旁邊連線著後廚的綠色簾子裡傳出隱隱約約的交談。
「雲生?你怎麼來了?」
「我來付錢。」
「你想來就來,不用給錢。」
「錢我放這了,要是不夠你再找我。」
「我們畢竟是一家人,你不用分得那麼清楚。」
應雲生沒接這句話,掀開簾子走出來,而後就看到了停在門口的紀禮。
「飯錢是多少?」
應雲生靜了兩秒,實話實說:「七十二。」
兩人均攤的話恰好超過前幾天他送他的那盒大福的價格。
紀禮沒出聲。
應雲生知道他一定想得到這一點,也知道自己算得這麼清楚其實是在把兩人的關係往生分推。可如果可以,他其實更希望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就沒有金錢這層關係。
老闆娘剛走出來就看見這一幕:「菜好了,你們倆這是……」
紀禮收回目光,走回座位上。
對方沒有說要aa,應雲生卻鬆了口氣。
老闆娘把他的反應收入眼底,上菜的時候朝紀禮我介紹:「我是雲生的姑姑,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隨他叫。」
紀禮笑了笑:「您好。」
店裡除了他們沒別的客人,飯菜很快就上齊了。
紀禮平日裡隨別人外出也很少碰外面吃的東西,只是粵菜向來以鮮香和清淡為特點,裡頭油鹽辣椒都很少,反倒意外地和他的口味。
兩人平和地吃完一頓飯,期間老闆娘幾次欲言又止,但直到將他們送出門也什麼都沒說出來。
橋中的學生是沒有雙休的,打從入學起週末就都只有星期天。如今升入高二,普通班的學生還能享受一天假期,而實驗班休息時間卻被再度削減到了喪心病狂的半天——每週星期天下午必須返校統一參加週考。
毛先知將這一特殊對待稱之為實驗班的榮幸。
葉如晦把這般多此一舉稱之為無痕殺人實訓。
簡明遠眼看著話音落下的那刻毛先知拿牛皮紙袋直接往葉如晦的腦袋呼過去,由衷地欽佩葉如晦在和班主任唱反調這件事上的執著態度,屢敗屢戰,簡直越挫越勇。
這週考的是數學,兩點半到四點半兩個小時。
紀禮如今書包丟了,便先借了簡明遠的筆應付考試。
九月氣溫高,凌晨那場雨半點沒中和秋老虎的熱度,天花板上懸掛的風扇吱呀吱呀地旋轉,眾人連握筆的手心都出了汗,越寫心裡越燥。
直到「嘩啦」一聲,有人拿著答題卡走上講臺。
簡明遠一臉震驚。
底下的學生一臉震驚。
連監考的班主任都看了看時間,方才問了句:「現在就交?」
紀禮「嗯」了聲:「交完卷能出去嗎?」
毛先知順口道:「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