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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算,買賣太虧了,可她還猶豫,想再試一次。
公主稍稍退後了半步,勉強笑問:「你快忍不住了嗎?你會傷我性命嗎?」
他的神情洩露了他的慾望,那張臉一改往日的溫雅,眼神變得無比貪婪。
「貧僧很渴……」他盯著那纖細的脖頸,喉結因吞嚥滾動,「貧僧想咬斷施主的脖子,想吸光施主的血。」
公主終於知道害怕了,她捂住自己的脖子,連連後退好幾步,「你、你、你……冷靜一點,我們也算有幾分交情,你別亂來!」
他的本意只是想嚇唬她,釋心這樣告訴自己。嚇唬她,把她嚇跑,讓她回到同伴身邊去,這樣對各自都好。可是她太固執,要是不用極端的方法,她絕對不願意離開。
他飢腸轆轆,行屍走肉一般,抬起手指試圖去抓她,指間纏繞著菩提子,回龍鬚穗子在風裡搖擺。
其實他知道,一切都不是裝的,是真情實感的流露。他要壓制的只是自己的渴望,忽略那種沁人心脾的香氣,假裝沒有聽見她血管裡奔流的血潮。
公主很驚慌,大眼睛裡嚇出了兩汪眼淚,「大……大師,你和那些鑊人不一樣……」
「不一樣?」他陰森地笑,「你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他作勢擺出攻擊的架勢,忽然向她撲去,公主嗷地一嗓子,眨眼逃出去幾丈遠。
只是還不死心,站在原地看著他,委屈巴巴地嘀咕:「你怎麼了?有話不能好好說嘛,你想喝血,我可以擠在你的缽裡,你也用不著咬我脖子啊……」
他心裡生氣,又是一縱,這下她決定先避風頭了,轉眼跑得無影無蹤。
天地一片浩大,有長風過境,吹得四野草木蕭蕭。
他站在地頭輕喘,鬆開手時,掌心一片清涼,連背上都濕透了。
還好,最後控制住了自己,沒有癲狂追上去。腦子裡曾經席捲過的龐大慾念,現在潮水般退去,只剩下一個空殼,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他無力地跌坐在田埂上,弓著身子,把臉埋進雙膝間。過了好久才逐漸緩過來,抬頭四下望望,南北悄無一人……我佛慈悲,他的失控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那個麻煩走了,總歸是好事,他站起身輕舒了口氣。這紅薯地也不便再打擾,他垂手去撿小釘耙,木柄上的血跡讓他遲疑了片刻,最後還是拾起來,將兩把並排放在地頭,合什向空曠的紅薯地拜了拜,然後背起包袱,轉身繼續上路。
那廂公主坐在車上一語不發,綽綽有魚盯著她看了半天,「殿下,您在琢磨什麼?」
公主沉沉嘆了口氣,「本公主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懷疑,我長得那麼好看,和他朝夕相對,他沒有沉迷於我的美貌,只貪圖我的血,我要這絕世容顏有何用!」
有魚說:「殿下不要氣餒,不管是血還是臉,只要有一樣能勾住楚王,您就成功了一大半。」
公主托腮望著窗外的遠山,新的問題湧現出來,「不知道他對血的來源有沒有具體要求,比如那個……本公主的月事……」
三個人都沉默了,彼此相顧,紅著臉笑了笑。
所以鑊人就是麻煩,平時都好好的,一聞見血就發狂。公主在他身邊逗留了兩天,本來以為可以一路跟到雲陽,透過相處彼此間增進感情的,結果可好,說不上是真的事發突然,還是他處心積慮,有意想嚇跑她。
綽綽仔細替她包紮好了傷口,一面問:「殿下還打算回去嗎?」
公主想起他那雙眼睛,不由瑟縮了下,「本公主覺得還是先養好傷,再去找他不遲,到底當王妃重要,保住小命更重要。」
綽綽和有魚都覺得這是明智之舉,然而公主經受打擊後,一蹶不振了很長一段時間。
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