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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不是做夢。
謝必安見她面色不對,似乎想到某種嚴重的可能性,笑容終於收了起來,他警惕地問:「你……莫非是想抓他們?」
失策了。
雖然這年頭地府和道士們一向互通有無關係良好,但保不齊哪座道觀裡還住著那麼一個兩個激進分子。
這位家住道觀的新員工不會好巧不巧也是其中之一吧。
「……」
她拿什麼抓他們!
是打電話報警還是朝他們大聲背誦富強民主文明和諧二十四字真言?!
「……勞駕,」陸見清嘴唇顫了顫,她兩眼發黑,氣若遊絲地開口,「麻煩來個人扶我一把。」
她好像要暈了。
第3章 鬼校
陸見清此前從不覺得她會是個膽小的人。
小時候跟著老陸住在透風漏雨的道觀裡,隔三岔五就得因欠費斷上幾回電,睡到一半沒準還會有塊磚從屋頂上掉下來,這種慘兮兮的生活環境塑造了她強大的意志力,以至於後來到了大學,偶爾和室友們一起看恐怖片,在一片啊啊啊的尖叫聲中,她也照樣能面不改色地靠在椅背上磕著瓜子。
但是,就算想像力再豐富,她也從沒預想過有朝一日會碰見青天白日撞鬼這種事。
這跟平時看看恐怖片什麼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啊!
陸見清被謝必安挪到他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躺著,難得產生了濃濃的逃避心理,很想學只鴕鳥在地上刨個坑把自己埋進去,也好過睜開眼,面對這慘澹又詭異的現實。
「老白老白,」有個帶著股東北大茬子味的聲音在她頭頂上響起,「你快過來看,新同事的眼睛好像動了耶。」
「是嗎?那我過來看看。」
陸見清豎著耳朵,聽見嗒嗒的腳步聲向她走近,她呼吸一窒,連忙把眼睜開。
擠在沙發邊盯著她瞅的是個黑矮的胖子,見她醒了,他兇惡的臉上忙揚起一個笑臉,熱情地跟她打了個招呼:「你好,我叫範無咎,是你的同事,大家都管我叫老黑,你要是樂意,也這麼叫得了。」
謝必安、範無咎……
陸見清在心中默唸了一遍這兩個名字,她默默往沙發內側縮了縮,嘴角僵硬地扯開一道弧度:「好巧,你們兩個加起來跟黑白無常的名字可真像啊哈哈……」
範無咎伸手揉了揉腦後短硬的發茬,笑得有點兒羞澀:「害,原來你還聽說過我們倆的名號,這些都是成年舊事了,說起來還怪叫鬼不好意思的。」
陸見清:「……」
你們還真是啊??!
謝必安拖了把椅子坐過來,捎帶手倒了杯熱水給她,鏡框下的表情有些難以言喻。
還以為不小心惹了麻煩,招進個捉鬼小鬥士,他連怎麼跟老大跪著謝罪都想好了,沒成想下一秒,小鬥士本人倒先厥了過去。
「你怎麼那麼意外啊……來面試那天,你就沒覺出我們這兒跟外頭有哪裡不一樣?」範無咎發愁地撓頭,努力提示她,「比方說外頭大熱個天,進了我們這裡就很涼快之類的。」
陸見清喉頭一梗:「我以為那是你們開了中央空調。」
哪個來面試的會想到新單位涼快居然是因為鬼多。
範無咎:「……」
謝必安:「……」
「是我沒考慮周全,」謝必安乾咳一聲,打破了眼前的僵局,「看你住的道觀,所以就先入為主了一下。」
畢竟除了愛好修仙問道的道士外,誰還一天到晚閒著沒事往觀裡跑,更別提連家都安那兒了。
謝必安還想呢,不說教書的本事如何,起碼見到一屋子的鬼,也不會太吃驚。
「……」,陸見清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