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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齊國勇士公孫接、田開疆、古冶子!
御者公孫接雙臂過膝,御術高超,在人群裡駟馬拉著車輛賓士自如,車速快得連旌旗都斜倒過來。
戎左田開疆身高九尺,在車上挽強弓,箭如霹靂,每次開弓必死一人。
戎右古冶子虎背熊腰,聲音如雷,在戰車殺入魯師前拒後,便跳將下來,雙腿如同在飛一般。他揮著長戈斬殺魯卒,割下耳朵,胳膊夾著生俘,又躍上了戰車,正是高難度的“超乘”。
三人齊聲大喊道:“魯師來而不告,非禮也,國子令我三人致師,願求陽虎一戰!”
“斬陽虎,擒三桓!”對面衝出的齊軍也一同吶喊了起來。
霎時間,數千魯軍喪膽。
“殆矣,是我小覷國夏,小覷這三人了,今日一見,方知真萬夫不可擋也!”
“速速鳴金,撤兵!”
陽虎悔之晚矣,只能拋棄已經陷沒的前拒,帶著後軍後撤,返回了陽關,閉門不出,任由齊軍三名勇士在城下炫耀俘虜和繳獲。
而遠在中都的孔丘,在聽聞此役後,便在簡冊上記錄下來:“齊國夏帥師伐我西鄙,魯師敗績!”
“晉、齊之爭方興於外,而陽貨專權於內,魯將受其亂也!”孔丘不由為魯國的未來憂心忡忡,對著新近拜他為師的弟子冉求,說出了這句話。
冉求年方二十,剛剛行冠不久便前來中都邑,拜在孔丘門下。因為多才多藝,迅速由在籍弟子升為登堂弟子,侍奉孔子左右,被作為“政事”人才來培養。
但他對軍爭之術,也十分感興趣,看著那副魯國西鄙的地圖,冉求喃喃自語道:“魯侯、三桓,甚至是陽虎若能用我,只需一旅之卒,我便有信心退齊師於國門之外!”
就在此時,夫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求,寫一封信寄去晉國,問問你的師兄子貢,就說我欲為他向展季大夫說項,讓他在行人署從一行夫做起,可願意歸否?”
……
冬至日清晨,晉國下宮。
趙無恤的冠禮已經確定是在今日,日期確定後,便要開始“戒賓”之儀:戒是告知、通報的意思,作為冠禮的主人,趙鞅提前三天通知新絳周邊的卿大夫們,邀請他們屆時前來觀禮。
一般來說,受邀請的人除非是公開的仇家,否則辭謝一次後便會應許。地位更高的國君,範、知兩家,趙鞅還得親自上門邀請才行。
國君當然不會親自來,只是派遣太史墨代他到場。
而另一方面,需要提前準備的儀式和服飾、禮器也在陸續籌備妥當。趙無恤提前三日回到了下宮,每日沐浴齋戒,以示虔誠莊敬。
冬至日雞鳴剛過,在簡單樸素的朝食過後,一身紅衣的季嬴便長擺墜地,走入居室中,親自為坐在大銅鑑前的趙無恤梳髮,佩玉,更衣。
這本來是舉冠者的母親當做的事情,若是母親已喪,則由姑姊代勞。
“你的髮質差了許多,平日還是不肯用膏油保養麼?”
少女纖細如蔥的手指,拿著玉梳順著趙無恤烏黑的頭髮滑下,一縷一縷梳理整齊。她發現相比一年前,無恤的髮質有些枯萎,這是上次成鄉血戰,煙火燎燒的緣故,而且他脖頸上還多了一圈披甲時留下的繭。
季嬴不由得埋怨道:“作為卿族君子,指使手下人在前即可,你何必親冒矢石?劍戈無眼,若是受了傷,那該如何是好?”
趙無恤恍然覺得,季嬴今天比往常更加,話多?
他故作輕鬆地一笑:“無恤定當牢記……”
季嬴手上動作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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