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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居無話。
拾京煩他,不打算再和他一同走,恰巧想起延半江的囑咐,說道:「我去攬月樓買吃的,你先回製造辦吧。」
傅居腿賤,想跟去,被拾京一句話釘住:「別好奇了。事情太複雜,我都沒辦法,反正我知道我阿爸是誰就好,別的無所謂了。」
傅居愣了半天,說道:「你想沒想過……你的身份……」
拾京平靜道:「現在能承認嗎?不能啊,所以知道真假,挖陳年舊事還有用嗎?沒用了。傅居,我阿爸早就死了,而南柳她早就跟我在一起了,有沒有身份,都無所謂了,反正她又不在乎。」
就這麼簡單。
這話不假,但傅居聽了,相當想揍人。
拾京撂下這句聽起來稍微有些狂妄冷情的話,到攬月樓,見葉老闆在,他牢記延半江的叮囑,就只要了攬月樓剛出爐的熱糕點,以及一壺酒。
拾京摸到東街小巷子裡延半江所說的小院子時,酒已經灑了半壇,延半江依舊灰鬍子老頭打扮,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趁太陽還未落山,借著明在紙上寫著什麼,旁邊放著一把二胡和一把破琴。
拾京叫了一聲張阿爺。
延半江頭沒抬,卻嗤嗤笑出聲。
好吧,就讓一口茶姓張吧。
「哎,小夥子啊,你等一等,讓我先把這段想完。」
她放下筆,拿過二胡,吱呀吱呀拉了一小段,點了點頭,再次提筆寫了起來。
拾京好奇:「在寫什麼?」
「寫曲子。」
「……什麼曲子?」
「好聽的曲子,不過詞沒定呢。」延半江皺眉,眉骨上做出的一個大疣子顫動著上面的兩撮毛,看起來很滑稽,「我快愁死了,有人冒充我寫了首拿不上檯面的爛曲子,我總要回一個正名才是……啊,酒來了,放下吧,大老遠的就聞見酒香了,瞧瞧,這點路,衣服都給弄濕了,灑了有半壇吧?」
延半江扔過去了一條汗巾。
拾京笑了笑,把酒放下,拾起汗巾,把衣服裡的東西都掏出來,擦著衣領前襟。
延半江的視線慢慢轉到了那塊琴板上。
她問:「……那是什麼?」
「琴板。」拾京說道,「我剛從墨玉潭回來,今日試炸,阿爸的東西飛了出來。」
「我看看。」
拾京把琴板遞了過去。
延半江嘖了一聲:「這字……略眼熟啊!」
「我覺得,你很熟悉京城。」拾京跟拉家常一樣,跟她說,「你以前是京城人嗎?」
延半江的目光從琴板上收回來,把琴板還給拾京,呵呵笑道:「我嗎?我四海為家,京城嘛……略熟。你爹的字寫得不錯。」
她應該不知道。
並不是誰都和傅居一樣。
拾京很是放心地收好琴板,笑眯眯道:「嗯,確實很好看,我正練著呢。」
兩個人東拉西扯聊了一會兒,拾京惦記著晚上帶傅居潛入玉帶林找溪清,同延半江告別。
延半江扒著門邊目送他走出巷子後,跟打了雞血一樣,提起筆在紙上狂草起來。
她一邊寫一邊自言自語道:「好好好,有意思,這孩子果然不是普通人,我眼光不錯,曲子有了,有了……這次絕對能讓神風教措手不及!」
不久之後,雲州各大茶樓唱起了一口茶的新曲——《潭中鬼》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來了!沒有第三更,咳。
延半江要搞事了。
以及,感謝林鏡君,舊時光與遠方,英可,無敵蒸蛋糕,巫覡,瀟瀟酥,謝謝各位的圍觀炸爹瓜子233333
☆、第69章 浮出水面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