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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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是了了始料未及的。
5本作者北傾提醒您《春日相見》節?完整章節』()
他對所有事都有種近乎淡漠的勝券在握感,好像沒有什麼是他解決不了或者無法看開的。所以在很多時間裡,了了對他細微到纖毫的照顧與體貼都是十分受用且有些理所當然的。
當然,在某些時間縫隙出現空洞時,她也會因此而輕輕唾棄自己,或者因為自己的付出與得到不成正比而略感羞愧與焦慮。
可她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時候。
“你怎麼會這麼想?”她難得詞彙空白了一瞬,想告訴他,她從不覺得一個人的出生背景不好會是一種缺陷。
可事實上,這個社會就是如此。
家庭背景有時候比個人實力還要重要,一個背景強大的家庭不僅能培養出一個優秀的孩子,甚至還能用家族的資源與人脈將他穩穩的直送青雲,形成一個正向的迴圈的互相哺育的閉環。
但這些,又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她從不覺得自己是特殊的,她就是芸芸眾生裡最普通的俗人。她也奢望愛,奢望有一個穩定的充滿積極能量的家庭,奢望賺夠錢就能原地退休躺平。每天睜眼醒來,只憂愁三餐吃什麼,四季種什麼谷豆,要栽種什麼香味的花。
世俗要求的優秀和上進,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我從沒有在你這受到過委屈。”了了說:“反而我經常覺得我做得不多,也不夠好。我不知道你需要什麼,你好像什麼都有,也什麼都能解決。”
她回京棲時那晚,都做好了滯留機場到後半夜的準備,他卻在她看不見希望的時候早早約好了車,將她安全的送回了家中。
如果換過來,她就未必能夠做成這樣。
裴河宴笑了笑,沒把她的這句話當真。
光他知道的,他讓她委屈的時候就不知凡幾l。她自己不記得,不願意往回清算,所以才會覺得什麼都沒發生過。
可一段感情的維持全靠彌補,那終會有彌補完的時候。他有些不懂要如何解開這捆縛住兩人的鎖釦,它就像一團被小貓玩亂了的毛線,一眼看不到癥結,需要慢慢的整理,慢慢的清淤疏堵。
他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有些事該如何做他心中有數,不必拿出來,條條框框地全讓她看個清楚明白。
他只是問了了:“還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嗎?”
她想了一瞬,點點頭:“再堅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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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修這碼事,說實在的,習慣了科技智慧的便捷與無數爆米花式碎片填充的生活,乍一回歸質樸,很難習慣。
在這裡,做任何功課時都是不被允許玩手機的。接聽電話可以,但手機的通訊功能只有在閒暇時才允許開啟。
傳訊在這裡也變得古老又陳舊,小沙彌經常滿院跑著去替師父們傳話。
鐘聲則替代了時間的符號,每次鐘鳴,鐘聲的長短、頻率都代表了不同的意思。
了了聽不
() 懂,只能簡單的分辨出它是在報時還是在告誡些什麼。
每日的晨起早課是固定的,她的功課安排在禪修一週後做了特殊調整,不再是千篇一律的跪香、打坐、冥想和抄經。
初時的不適應在她定下心來想要再堅持堅持時被徹底克服,而真正的修行,似乎也從這些特別的功課開始,逐漸變得有意思起來。
了了後來有在裴河宴的陪同下去竹樓找過雲老祖討茶喝,他似乎對了了在梵音寺裡做了什麼瞭如指掌,也絲毫不避諱讓兩人知道這件事,閒談時還問起她,這周換了功課內容感受如何。
了了分辨不出,過雲師祖是想聽她說些感悟心得還是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