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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竹路上問了幾個婢女,照她們指引這才回到了玉蘭軒,還未走近就看到海生站在門口,手裡拿著拂塵不時來回揮動下,一副百無聊奈的樣子。
冉竹這才想起,御花園裡宣墨要將她治罪的事情,心頭更是堵得慌。
正在這時,海生正好偏頭看見不遠處站著不動的冉竹,他一揮拂塵嚷道:
“你說你這一天去哪鬼混了?遍尋你不著,我這兩條腿都快站折了。”
“怎麼就派你一個人來?”冉竹疑惑道,抓人不該是有侍衛的嘛。
“難道我堂堂大總管的面子還不夠大!”海生白眼道,用拂塵敲了敲兩條酸腿,走過去拉著冉竹就要走。
冉竹默然,是啊,一個大總管送她去大牢面子確實夠大的。身旁響起海生的嘮叨:
“你說你,你出門如此隨意也不想想為什麼門口沒有守門的侍衛,可好歹皇上明面上也是下過你禁止出門的命令。這一出就是大半天,要是讓有心人知道到皇上面前告你一狀。你說皇上是罰還是不罰你?”
冉竹耳邊聽著海生的話,這才發覺確實如他所說。今天她出門門口一個侍衛都沒有,甚而帶著腰牌很順利的出了宮門……
難道是宣墨根本沒有打算要軟禁她的意思?冉竹呼吸急促起來,酸澀帶著潮意的惆悵縈繞在心間。
突然發現這不是去刑部的路,她疑惑問道:
“我們這是去哪?”
“你不知道?”海生探頭試探問道,見冉竹真的不知道面色忽的有些不自然起來:
“今夜皇上和皇后要補辦合巹禮。”皇后特意吩咐他來玉蘭軒領冉竹前去。
這後半句他沒說,下午他知道冉竹和皇上曾呆在一起,所以私下裡以為冉竹知曉此事。
是故,之前見冉竹神色淡然無波,便以為她對於此事已然接受又想起皇上特意命令冉竹一定要到場。自己心裡卻莫名不滿連著剛才的話語間都多了幾分埋怨。
“哦。”冉竹淡淡哦了一聲,背脊挺得直直的。不知為何此時冉竹的平靜讓海生心裡更加擔心。
“要是不舒服可以……”
“沒事,我很好。”冉竹極快的打斷海生的話,聲音冷的如三月地窖而不自知,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降了幾分溫度。
他明知她才是真正的皇后,卻在今天誤會她之後轉身就與白靜行合巹禮。
宣墨,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路旁每隔一米的點燃著燭燈從紗籠中透出暈黃幽暗的光亮,只在垂直地面上照出一尺見方的光度,而冉竹正踏著的方寸土地,她的腳底一片漆黑,一如遠方看不到頭的方向。
二人一路無話,前方漸漸明亮起來,無數個大紅燈籠燻紅了暗夜長空,更有曼妙絲竹管樂從遠處若有若無的飄過來。
鳳儀殿,此刻熱鬧非凡,寬闊的場地上紅綢滿布,紅布蒙著的宮燈下透出喜慶,目光所及皆是一片紅……
冉竹重重的合了下眼,再睜開雙眸清澈冷然,海生嘴巴張了張看著那瘦削挺直的素影慢慢的走了進去。
海生腦海裡此刻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冉竹才是那個要與皇上喝合巹酒的女子……
走進去才發現,前來賀喜的官員寥寥無幾,她偏頭看著海生,不明所以。
“皇上不喜鋪張,是故只是叫了幾個親信的大臣。”海生壓低聲音叫道,隨後就站在了冉竹身旁。
冉竹又望了望他,眸光意思明顯。
“今天沒我什麼事,陪陪你。”海生極不自然的笑道。心底裡卻是擦著冷汗,亦是不明白皇后為何要讓他隨伺冉竹身旁,不得離開半步!
透過人群,冉竹不期然的撞進一雙笑意盈盈的眸子裡,眾多青藍色官服中,他一身暗紅官服亦是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