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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老師果然沒騙人,你唱歌真的很好聽。”
……豬隊友。
八月三日
一個學段的教學結束,校長說要搞一個文藝匯演向家長彙報孩子的學習成果。幾個老師也被抓去表演湊節目數。
“鋼琴、薩克斯、口琴再加古箏合奏?還想再加個二胡?別搞笑了,校長。我不去。”“這叫中西方文化融合,這可是這次的重頭戲。”你顯然是站在校長那邊的:“我也挺想看這個節目。”
看來我會二胡這件事是你向校長告密的。不就是讓你唱了一次《茉莉花》嘛,至於這樣坑我?
八月十二日
校長讓我外出培訓幾天,我把你也帶去了。
八月十三日
培訓地點在某商業大樓的十五層。每回下課,總有一群老師衝向電梯。我不屑與他們搶,也不願等電梯下去再上來。
我每一回都會帶著你爬樓梯。考慮到你的身體,我總是走得很慢。每回上下課,都得在樓梯耗費十幾二十分鐘的時間。
八月十四日
一個藝校裡的同事,教素描的,長相凶神惡煞。他和我們一樣,也走樓梯。
前面是兩位女士,走得很慢。他很紳士地跟在後面,沒有超過她們。
但,因為他的長相問題,讓女士們有了誤會。她們大概以為他是變態尾隨者。於是她們就越走越快,想甩掉他。不料他也越走越快,死死地跟在她們後面。她們便更怕了,走得也更快了。後來,她(他)們三人乾脆在樓道間飛奔起來。
事後我問他,幹嘛要跟著那倆人。他說:“我只是想要加速超過她們來證明我不是變態尾隨者。”
“……”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寫到他們後來的故事了
被自己感動了
☆、九、三十九歲 三十二歲
八月二十八日
我以為你和我一樣,已經適應了蘇州的生活,可以像這樣平淡的、幸福的廝守下去。
但是我錯了。
夜深人靜時,你偶爾會突然驚醒,在床上一坐便是一整夜,目光無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也許,你根本放不下你的父兄。也許,你也會不時懷疑,出櫃是否理智,自己這份情感是否正常。
在愛情和理性之間,在社會規範與個人行為之間,這種矛盾和痛苦是永恆的。
九月十七日
入秋以後,你鼻炎復發。我必須經常帶你去醫院做霧化。好在暑假已經過去,藝校那邊不用每天上課。
九月二十一日
我聽說有一個老中醫治鼻炎很厲害,很多人都給他根治了。我便帶你去看。
老中醫的治療方法看起來會很痛,要將藥粉往鼻孔裡倒,鼻腔裡會有強烈的灼燒感。
許多人來這裡看病。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壯漢,在接受這樣的治療時,疼得眼淚橫流,哭聲震動天地。
你忍著,沒有叫疼,只是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九月三十日
治療過程這般痛苦,我實在不忍心看下去。我說:“咱不治了好不好。”“不行,那我前面不就白疼了。”
十月十九日
好在你的鼻炎開始好轉,不然,我非拆了那家醫館不可。
二月十一日
蘇州寒山寺,每逢除夕夜要鳴鐘一百零八下。你說:“這不是和無患子的珠數一樣了嗎?”“還記得這一百零八有什麼寓意嗎?”“……”“就知道你忘了。一百零八代表了人世一百零八種煩惱,暗指消除一百零八種煩惱,求得身心安定。”
三月十五日
藝校裡的大梨樹開花了。
三月二十七日